宋安安負責下午教數學。”
兩人一唱一和，謊話說的天衣無縫。
可相比寧陽精神病院的那三個毫無道德底線，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騙子，這兩個大學生，還是差了點道行。
修覺看了一眼宋安安。
她雖然打扮時尚，妝容精緻，但是仍是一身廉價。
自從每天下班準時回家，不再去應酬以後，修覺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對他別有居心的女人的，因此並未多想，只以為宋安安是想要一份家教工作。
幾百塊錢，修覺並不在乎。
可相較於一般家長，他比較在乎冬長青的感受。
“冬長青。”
沒能在修覺下班後第一時間吃到今天份的零食，冬長青不高興，即便是回應了，也不是好語氣，“幹嘛。”
“一天兩節課行嗎？”
冬長青瞬間扭過頭，堅定無比的說道，“不行！我會累死的！”
累死你。
修覺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我也覺得，一天兩節課很辛苦，就這樣吧。”
宋安安早就想到了應對方法，她私下裡戳了戳李曼。
李曼緩了兩秒，又開口說道，“修先生，再過不久，我們就要開學了，嗯……家教時間能不能改到下午四點到六點。”
在洗手間裡，兩個人商量好了，開學之後繼續做這份家教，一改時間，就能以課程變動的理由，交替著來，宋安安答應李曼，家教的工資都給她，這對李曼來說很划算，她不僅能賺到錢，也有更多的時間學習。
然而冬長青不給她們這個機會，“不行！我五點半要和修總一起吃飯，六點鐘就要洗澡了，是不是修總。”
的確是這樣。
修覺忽然覺得，冬長青是不是睡的有點太早了……
“你教到開學就可以，我已經請好了家庭教師。”
宋安安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李曼拉住了手，“我知道了，那修先生，我們就先走了。”
“不送。”
被硬拉著離開別墅後，宋安安一把甩開李曼的手，“你有病啊！多好的機會！你怎麼不多說幾句呢！你和那個傻子不是挺好的嗎！你就說，他已經適應了你的教學方式，換人不好不就得了！就會死讀書，不長腦子的啊！”
李曼搖了搖頭，“別說了，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你不可能的。”
宋安安一愣，聲音提高不少，“你知道你還不幫我，我好過了，能少的了你嗎！”
“你才是傻子……真的，跟你說不清。”
別墅內，冬長青正在進行一場非常嚴肅的考試。
修覺拿著一本字典，隨手指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字，“這個怎麼拼。”
“嗯……詩按，詩按，鱔！”
“那這個呢。”
“波英……波瑩秉！
一連考了好幾個拼音，修覺又重新翻回第一個字，將拼音遮住，指著那個字問，“這個是什麼。”
冬長青回答的很快，幾乎沒有思考，“鱔！”
看來，病情好轉的很快。
修覺笑了起來，把字典合上遞給他，“等上面的字你都認識了，我就帶你去超市。”
“嗯？”
“你想買什麼零食，我就給你買什麼零食。”修覺認為，這是對冬長青最好了激勵，然而他忘記自己不久前說的那句謊話了。
冬長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真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嗎？”
“當然。”
“可是你不是說，你每天賺的錢，只夠買一點點零食嗎？”
“……”修覺不說話了，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袋牛肉乾，遞給冬長青，“你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