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招惹監正大人哪裡了,值得您這麼心心念念要置他於死地?”
“皇上明鑑,微臣只是就事論事,一心為皇上的江山社稷著想,絕對沒有針對二皇子的意思。反倒是徐大人,處處維護二皇子,莫不是因為二皇子做了皇后娘娘的養子?如果皇后娘娘不是尚書大人的親妹妹,試問徐大人,您還會為一個天生異相的皇子跟下官針鋒相對嗎?不知徐大人這安的又是什麼心?”秦典扯出一個冷笑,老匹夫,我還怕了你不成?
徐之善大怒,鬍子一抽一抽地顫動,正要再說什麼,只聽荀治喝道:“夠了,朕叫你們來不是聽你們互掐的,你們各述己見就是,別鬧得朕這裡烏煙瘴氣,再讓朕耳根子不得清閒,你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微臣惶恐!”眾人皆閉嘴。
荀治撥出一口氣,指了指百官裡立在偏前位置的一人,黑著臉道:“張乾,你意下如何?”
張乾愣了愣,正樂得看他們狗咬狗,誰知卻被天子點名了,微微咳了咳上前道:“回皇上,依微臣看呀,他們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大家都有理,為什麼不能各退一步想個折衷的法子呢?”
荀治臉色這才好了些,“張愛卿有什麼錦囊妙計,儘管說來聽聽!”
“依微臣愚見,在對待王餘亂黨一事上,徐大人和秦大人的態度是相同的,分歧就出在二皇子身上,一方認為二皇子該殺,一方認為二皇子不該殺。事實上,該殺與不該殺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怎麼樣阻止監正大人口中的妖星為禍天下。而要達到這個目的也很簡單,皇上只要把二皇子接出東宮,命另外的側妃撫養即可,若皇上仍不放心,亦可將二皇子逐出皇宮,謫居西城。如此一來,秦大人所言的妖星東昇之禍自然迎刃而解。”張乾道。
秦典恨恨看了眼漫不經心的張乾,暗暗咬牙,又上前道:“啟稟皇上,微臣覺得眾位大臣可能對微臣之言有所誤會。微臣之所以建議將二皇子祭天是因為這是最保險的辦法,既然眾位大臣反對,臣又想了另一個法子!張大人所說的將二皇子謫居西城並不能完全解除大凶之兆,臣以為不如將二皇子送至千里之外的九嶷山無相寺,命其奉旨出家。一則保全皇上的仁德名聲,二則消除二皇子自身業障,三則代表皇室為天下蒼生祈求太平,三全其美豈不更好?”
荀治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准奏!”
隔日,聖旨下達玉鸞宮,命二皇子吃齋沐浴三日,三日後巳時即出發前往無相寺,奉旨落髮出家,為天下民生謀取福祉。
慶泉宮。舒妃娘娘昨晚做了一夢,大早便派宮女去請欽天監秦典釋夢。
“啟秉舒妃娘娘,監正大人到了。”宮女低著頭恭敬道。
舒妃放下手中把弄的金麒麟,從塌上坐起來,神情慵懶道:“帶他進來。”
秦典跪下行禮,“微臣參見舒妃娘娘。”
“起來吧,”舒妃擺手,“你們都下去!”
宮女戰戰兢兢退出,輕輕帶上房門。舒妃娘娘的夢天機不可洩露,若做宮女的不小心聽到了,就只有被杖斃的份了。
舒妃等人都走光,這才急促地站起,走到他身邊,指著微微頷首的秦典,壓低聲音道:“你怎麼辦事的?不是說這次一定能借這天兆剷除後患嗎?他怎麼到現在還活著?”
秦典一改恭敬的神情,上前一步握住那纖纖玉手,似輕似重地摸著,嚥了咽口水道:“這不剛把他打發去做和尚嘛?寶貝兒不用心急,一切有我呢!”
舒妃縮回手,眼裡有些幽怨,嬌嗔道:“我這不是擔心夜長夢多嗎?萬一那事洩露,他哪怕是當了禿驢,皇上也會宣他回來做太子。只要他人還活著,我們的瑾兒就會有威脅。”
秦典順勢抱她入懷,鼻子在她頸間狠狠嗅了嗅,轉而輕咬住她的耳朵,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