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麼?”
紀拂塵沉聲道:“留著回去吃。”
“冷了就不好吃了,拂塵還是趁熱吃吧。”沈鈞說著已經夾起一塊雞肉到他嘴邊。
紀拂塵退開兩步,“多謝公子美意,只是我晚上不吃肉,只能心領了。”這碗白斬雞是藥下得最重的,他當然不可能吃。
“啊,差點忘了,拂塵以前是和尚。” 剛說完沈鈞又露出了疑惑,“可是你昨天也吃了呀?”
“昨天是因為很久不吃因此吃一次。”紀拂塵知他是故意耍他,也省得再虛與委蛇了。
沈鈞把肉放回原處,看了看這一桌子菜,“拂塵不吃肉的話那便坐下來陪我吃點別的好了。”
“在吃飯之前,拂塵有些話想先稟告公子。”
沈鈞狀若欣慰地抬頭,嘆道:“終於等到拂塵開口了。”
紀拂塵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果如他所料,沈鈞早便知道沈母叫他做的事。他明白一切,卻並沒有說破,只一步步丟擲苗頭警示自己,然後等著他主動坦白。
從他目前瞭解到的情況看,沈鈞跟沈母之間明顯是有芥蒂的。他猜想他們之間的癥結就在沈鈞喜好男風之事上,由於兩人均不肯讓步,才會有今天的局面。他甚至覺得不僅沈母在沈鈞跟前安插了耳目,沈鈞亦在沈母身邊安插了他自己的人。
紀拂塵抬頭直視著他道:“太太給了我一包補藥,她想讓我給公子補一補。”
“補藥呀,補什麼的?”沈鈞道。
“腎。”紀拂塵道。
“拂塵啊,我的腎好不好你早晚會知道。”
紀拂塵道:“公子該知道,我只是執行命令的人。”
沈鈞好心情道:“那拂塵打算怎麼跟太太交待?”
“拂塵已經盡力,太太若要責罰,我也只有認了。”紀拂塵掃了眼滿桌的菜,“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菜快涼了,公子用膳吧!”
“坐下來陪我一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