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大修長的手順著她的脖頸自然地滑到光滑的背脊,摸到金屬釦子。她下意識挺直了,微微別開腦袋,臉蛋羞紅地埋在他胸前。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菸灰色的西裝,很簡約很薄的款式,完全的素色,只在一邊胸口開了一條假口袋的邊。
她臉貼著這道縫隙,感覺到簡金屬的冰冷質感,心情也像是過山車似的,髮絲散亂地遮住了額前。
他替她撩開,勾起她的臉頰,讓她望著她。
她實在受不了,尤其受不了他戲謔而意味深長的目光,輕咬著唇別開目光,泛白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西裝:「沈述,別再折磨我了……」
他笑了笑,不逗她了,手指纏著她的手指,比對了一下。
虞惜沒明白他的意思。
沈述只是笑了笑。
「起床了,小懶貓。」沈述一大早就把她叫了起來,她不樂意,他還笑著把她抱起來,替她穿衣服。
後來她就認命了,只是幽怨地瞅著他:「沈述你好過分。」
是誰折騰得她一晚上沒睡啊。而且他都不累的嗎?
「早讓你多鍛鍊了,還不聽。」他拍了一下他屁股,在她的瞪視中,把她抱到了餐廳裡。
虞惜看一眼,今天的早餐居然是炒飯。
她最喜歡的蛋炒飯。
下一秒,她一溜煙跑去刷牙了。
刷完後,她又「蹬蹬蹬」跑回來了,坐下後拿起筷子就要吃。
「等等。」沈述按住了她的筷子,輕易將筷子從她手裡抽出來,放到一邊。
在她仰頭不解的目光裡,他不禁笑了笑:「讓我先嘗一嘗。」
他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
「早安吻。」他放開她,疏懶地單手撐在中島臺上,對她挑眉一笑。
「壞壞!」他吻完了虞惜才反應過來,重新拿起筷子,對他惡形惡狀地比劃了一下。
沈述吃完早飯就出門了,虞惜一個人在屋子裡待了會兒,下午去了趟超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她一樣,可當她轉頭望去時,身後又空無一人。
虞惜心裡還是挺害怕的,捏緊了手機,飛快鑽回了樓裡。
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江鬱白才從不遠處的那顆槐樹下走出,手裡勾著車鑰匙,若有所思。
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似乎是等急了,車裡人將車開到他身邊停下,降下車窗:「江公子,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偽善?」周如意微微笑,手自若地搭在窗舷上,手裡吊兒郎當地轉了轉車鑰匙,「你把人家小姑娘害成這樣,當年自己一個人躲去國外逍遙。現在又回來裝什麼大情聖?怪不得穎夕要跟你離婚。」
江鬱白只是笑一笑,沒搭腔。
……
同學會那天,虞惜換了身比較普通一點的衣服。
不過,雖然看著低調,面料一點也不普通。應該說,沈述讓人隨便給她置辦的衣服就沒有五位數以下的。
「我穿這身去會不會像是去炫耀的?」她拎著挎包在沈述面前轉了轉。
她穿的是身白色小香風套裙,款式很簡單,只是在領口地方鑲著幾圈鑽石。
沈述拉過她的手看了看:「完美。」
虞惜被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逗笑了:「你少來!」
「我送你過去?」
「你沒事情嗎?我自己去吧,我自己可以開車了。」
「沒事兒,耽擱不了多久,晚上我再讓老張去接你。」
虞惜點頭應允。
她到的時候,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和江初意說的差不多,大學的同學再聚會就是吹逼大會,毫無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