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也溫柔地對她笑了笑,點點頭表示這樣挺好。
「喝點水。」柏雅遞給她一杯溫水,「身體好些了嗎?」
虞惜接過來喝了口:「好多了,謝謝柏總。」
柏雅:「你一早說你生理期了,我就不讓馬燕叫你了。瞧你,臉色多難看。」
虞惜歉意地笑了笑:「我沒事的,柏總,我生理期也就第一天難受一點,我休息一下就好,不會耽誤具體工作的。」
柏雅抬手往下壓了壓:「別誤會,我不是怕你耽誤工作,我是擔心你身體吃不消。」她朝後面抬抬下巴,「我可擔待不起。」
虞惜回頭就看到了沈述,心有靈犀似的,他恰在此刻抬了下頭,對她露出一個微笑。
她忙收回目光,知道柏雅是什麼意思了,莫名覺得有被冒犯到。
她沒打算隱瞞她和沈述的關係,所以他提出送她過來,她也沒有拒絕,但也不希望被人拿來做文章,得到什麼特殊待遇。
可是,沈述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兒,就算他只是非常正常地接送她,並沒有什麼別的,肯定也有人猜測他給她提供了什麼便利。
柏雅此刻的暗示,就有這種意思。
不過這種事兒也解釋不清,她也不打算解釋什麼,只能裝作沒有聽懂,一笑置之。
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柏雅覺得自討了個沒趣,也不再說這事兒。
飛機到了,他們乘坐專車去附近的酒店吃飯。
什麼層次的人和什麼層次的人坐一起,至少,馬燕根本沒資格坐在沈述旁邊,所以很識趣地沒有過來,和鍾婷、朱晴等人坐在另一桌。
只是,她目光一直停在虞惜身上,不時打量幾眼。
「柏總對虞惜挺好的。」另一人說。
「哪裡是柏總對她好?人家背後有人。」
「什麼意思?」
「你之前去洗手間沒看到,沈先生送她過來的,還替她提行李。你猜,這是什麼關係?」
「……真的假的?」
「好了,別在背後嚼舌根,也不怕惹禍上身?」馬燕打斷她們。
幾人忙低頭吃飯,不亂說了。
另一邊。
柏雅舉起紅酒杯:「沈總,我敬您。」
沈述沒動,只抬了下眉:「大中午的喝酒?」
「不給這個面子?」柏雅嘆氣,問虞惜,「他平時在家裡也這麼擺架子?」
忽然被cue到,原本低頭吃櫻桃的虞惜抬起頭,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這不是什麼工作場合,倒像是私人聚會,柏雅這麼問倒也不算太越界。可她實在不習慣別人問起她和沈述的私事,臉頰微微漲紅。
好在這時,沈述抬起杯子跟她輕輕碰了下:「你問她不如問我。」
柏雅一臉受傷的表情:「你也太護犢子了吧。問一句也不行?」
他們你來我往的,江鬱白當看不見,只噙著絲淡笑自斟自飲。
虞惜也不是個健談的人,只專注吃東西,這時一道新菜上來,是她喜歡的糖醋魚,她下意識伸筷子要去夾。
結果,太遠了,夾不到。
她不是個會在這種場合站起來夾菜的人,默默將伸出一點點的筷子收回。
江鬱白卻忽然開口,敲了敲桌子對那服務生說:「這道菜別擺我這兒,我不吃這個,跟那道換一下吧。」
他指了指虞惜手邊的一道清炒藕片。
柏雅意外地看向他:「你怎麼不吃糖醋魚了?之前去澳門我還看到你吃呢。」
江鬱白神色如常,低頭抿了一口茶,笑:「是嗎?我不記得了?可能是現在口味變了。」
沈述正用工具剝龍蝦,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