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東:“……”
抵達琳琅樓下,薛眠跑向了自己平時拉筋的練習室。只有他和褚瓷有這裡的門卡,薛眠鎖上門檢視,練習室四面都貼著鏡子。找了半天一無所獲,薛眠正有些煩躁,他蹲下來,因為視覺放低,薛眠注意到角落裡放著一塊雕花的小鏡子。
薛眠眼睛一亮,他開啟鏡子,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張紙條。
是褚瓷的字跡:
【幾分鐘前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的人告訴我,小辭死了,他們把刀扎進了他的胸口,為了偽裝成女人殺死他的樣子,他們故意留了很多深深淺淺的扎痕,他一定死得很痛苦。
那個人自稱k,口音聽起來有點奇怪。
如果你能發現這封信,說明你還不算太笨,作為獎勵,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十六年前,我和小辭在購物中心遇見了幾名陌生的成年alpha,爸爸媽媽都不在我們身邊,他們用了迷藥,我昏迷了過去,小辭卻只假裝被迷暈了,在一個加油站,他向加油員求救,小辭成了那幾名alpha的目標,加油員趁機救出了我。
也就是說,原本會被抓去做實驗的人應該是我。你可以想象,當我發現他逃出實驗室回到我身邊時我有多麼驚喜,我虧欠了他一部分的人生。他告訴我他喜歡上了自己的學長、學長卻因為他不漂亮拒絕他,我那時真的非常討厭你。
直到我們在琳琅遇見,你哥哥幫你安排好了一切,你一看就是什麼都不缺的那種孩子,我一點都不奇怪你不喜歡他。
他什麼都缺,因為當年的實驗刺激了大腦皮層,他的精神有問題。這樣的小辭不討你喜歡真是太正常不過了。在我看來他可憐,在你看來,大概只會覺得可恨。
我不怪你,我也沒什麼權利責備你。
k逼迫我承認自己殺了小辭,如果我去頂罪,事情就會在我這裡告一段落,警察不會再深入調查。只要我答應,他們會幫我偽造精神證明我是個神經病,這樣我最後會在一家精神病院接受五年左右的治療,而不是被法院判處死刑或終生監禁。
不答應?k說他們怎麼殺了小辭,就會怎麼殺了我。
我答應了。
因為k提到了十六年前的實驗,這麼多年來,k是第一個知曉真相的人。我聽過小辭講述實驗,他們把小孩子和成年人的手腳拘留在束身衣裡,抽他們的血、往他們的大腦裡注射東西。
很可怕,對不對?
最後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完我們就算兩清了。如果這封信落入了k那些人手裡,我可能會死,但沒關係,也許我十六年前就該死在某個手術檯上。
當年參與實驗的除了作為投資商的宮家,最後封鎖實驗現場的是韓易延的父親韓義明。
小心你身邊的每一個人,最恐怖的不是說愛你的人只把你當個笑話,最恐怖的是,他們想從你身上獲取利益。
對啦,你可能沒有發現,我和小辭的資訊素都是玫瑰味,所以他才一直把娃娃的身體放在玫瑰花下。
如果不介意的話,幫我在他墳前放束玫瑰吧,隨便什麼顏色都可以。就當我這個不稱職的姐姐陪著他了。】
看完了褚瓷的信,薛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長久以來對蘇衍之的不喜歡讓他一時半會兒生不出同情,可同時他又的確在厭煩中生出了一絲憐憫。褚瓷對他的感情也讓薛眠措手不及,雖然她表現得很灑脫,薛眠卻莫名受之有愧。
正當他糾結,薛眠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葉千樹。
“喂?小薛薛,”葉千樹道:“聽說你要過生日了,作為曾經給你拍過戲的導演,我決定送你一份大禮。”
“哈?”
“《梟骨》裡有個角色,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