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瘙癢順著尾椎爬了上來,段嘉衍怔愣了片秒,只覺得渾身都在慢慢變熱。
饒是知道自己發情期一向不規律,那一瞬間,段嘉衍也覺得這個時間實在太不湊巧了點兒。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大過年時候……
他趕快從座位上起來,兩三步走到床頭櫃邊,翻出了自己抑制劑。
在他打抑制劑同時,胳膊上傳來了陣陣刺痛,面板也泛起了紅色。也就是在他手忙腳亂當口,遊戲系統顯示他排到人了。
段嘉衍根本沒力氣點確定,那管抑制劑下去後,原本讓人難受熱潮逐漸退散。但應激症帶來疼痛卻有越演越烈趨勢。
眼看著只剩下幾秒鐘,段嘉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進去。
他這個狀態,打遊戲也是坑別人。段嘉衍踢掉拖鞋倒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罩住。
僅僅憑一床被子根本沒辦法隔離alpha資訊素,他不知道附近有多少個alpha,但那些陌生資訊素一點點鑽進他面板裡,就像有千百根細針在他身上扎。
不知道過去多久,段嘉衍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摸過手機,在聯絡人裡找到了路星辭。
他想跟路星辭打個電話,轉移一下自己注意力。
撥出去後,那邊沒多久就按下了接聽。
聽見他聲音,段嘉衍心被揪了一下,小聲說:“你接得好快。”
“剛打完牌,你就打電話過來了。”路星辭調侃他:“你平常不是住在遊戲裡,都沒時間搭理我?”
段嘉衍無聲地彎了彎唇角。身上還是很疼,他咬了咬唇,儘量忽略掉這陣疼痛:“那不是因為我平常沒什麼好玩兒,只能打遊戲。”
他頓了頓:“你每天都挺好玩兒吧?周行琛前幾天還在群裡吆喝出去唱歌,你是不是也去了?”
想起除夕那天,段嘉衍似乎也是這樣打了一整夜遊戲。路星辭知道他在那邊過年,大概不怎麼自在。
他有些心疼他,轉移了話題。
“今天家裡來了不少親戚,我媽他們打牌缺人,讓我去湊個人數。”路星辭道:“我今晚打麻將,贏了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