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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良和虞堯拿了那些絲織品的布料正準備去院子外找個地方燒來看看效果,卻被馬玉馬大姐給攔住了:“你們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先讓我挑一挑再說!”
對於馬玉的愛美之心,眾人也無從反駁,畢竟人家是駐廣辦唯一的女性成員,而且歲數也是駐廣辦最大的,不管從哪個方面說都得遷就她一下。於是二人只好將絲織品的樣品全部都交給了她,任由她拿著在身上比劃來比劃去,也不知是腦補出了什麼樣的服裝。
一直沒開腔的沙喜這時候突然發話道:“這個‘永豐布行’既然能長年把松江府和杭州府出的布料運到廣州來販賣,那就說明他們在海運上有路子咯?”
“八成在福建海域是給‘十八芝’交了保護費的。”蕭良猜測道:“這個時候能夠從臺灣海峽安全通行的船,絕大部分都是交了買路錢的,不然被‘十八芝’的人逮到,那就是連船帶貨一鍋端了。”
沙喜搖頭道:“他們交沒交錢給‘十八芝’不是我想說的重點,關鍵是這個渠道,你們懂嗎?”
“你是說,從廣州到江浙的一條安全的海上渠道?”遊益漢很敏銳地把握住了沙喜話裡的意思。
“根據我們現在所知的情況,‘福瑞豐’的安全航線只到泉州府,再往北走他們就沒什麼安全保障可言了。現在冒出來這個布行,正好可以補充上泉州以北的一段航程。”沙喜言簡意賅地說明道:“他們回程的時候,就可以帶上我們的貨物,把東西賣到北邊去。”
施耐德點點頭道:“你這想法是好的,但目前來說,對我們的實際作用不大。”
沙喜瞪眼道:“為什麼?”
“我們沒那麼多的商品可賣。”施耐德聳聳肩道:“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並不是銷路,而是產能。不管是軍火、玻璃,還是其他的化工產品,農產品,統統都產能不足,光是廣東省這個地方的市場就已經不夠賣了,現在把戰線拉太長對我們並沒有實際的作用。”
“但賣到北邊可以賣出更高的價錢!”沙喜仍是堅持道。
施耐德像看白痴一樣看了沙喜一眼:“現在我們又沒法自己運到北方去賣,給代理商的價格能有多高?真要是抬高太多,人家還不如直接找‘福瑞豐’訂貨了。我們現在能做的頂多就是先摸摸這個路子,等時機成熟了,我們自己派船去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