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越前是美籍華人,而且從軍期間也曾在中東地區執行過軍事任務,不過他並不打算為美國的中東政策辯護,只是搖搖頭道:“那些都是愚蠢政客才會去玩的把戲,跟我們現在面臨的狀況不一樣。不過如果你所說的情況屬實,那的確需要慎重處理才行。”
雖說出口的武器與海漢民團自身裝備的武器存在效能代差,但如果這些武器裝備大量流入到海漢的對手手中,那也將是一個不小的麻煩。軍方既然已經意識到了這種隱患,那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我跟許心素這邊談過,希望他能夠為我們引見一些靠得住的浙江官員。不過這個事由我們軍方出面就不太妥當,可能還是得外交部、商務部派人主持才行。”錢天敦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顯然這些工作已經出了軍方的許可權範圍,執委會大概也不會樂於見到軍方把外交、商貿方面的事務全部包乾。
“但交給那些白襯衫來辦,只怕是三五個月都出不了結果啊!”石迪文顯然對於文官們的辦事效率並不看好,三五個月在其他系統中或許不算太長的時間,但對於軍方而言卻不是這樣。澎湖駐軍從去年十月開始涉足臺灣,到今年三月全面控制島上沿海區域主要地段,也才不到半年的時間而已,要等上這麼長的時間,對於一心要依靠向外擴張來累積戰功的軍方來說的確是一種煎熬。
“官面上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文官做文官的,我們做我們的。”錢天敦常年坐鎮海外,對於如何平衡規則和自由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解:“對非控制區的軍事偵查行動,我們是有自主權的。如果在偵查行動的過程中遭遇武力威脅,我們也是可以實施反擊的。該動手的時候就動手,只要控制好力度就行。”
石迪文也是一點就透:“這不就跟我前年來這邊一樣,只要逮著機會就直接動手。”
錢天敦點點頭道:“就是這個道理。執委會可能暫時不會批准大的軍事行動,但不需報批的小型軍事行動也一樣可以有軍功拿。”
“還是你有辦法!”石迪文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石迪文來澎湖,最擔心的並不是跟搭檔和屬下艦隊的磨合問題,而是短期內無仗可打,白白浪費了這個一線指揮官的位子。但錢天敦剛才的這番話,無疑是給出了另外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雖說這種打擦邊球的做法不見得能夠得到執委會的支援,但應該也不會明令禁止軍方鑽這種空子,只要別搞出難以收拾的局面就行。
以海漢海軍現有的實力,遠東地區很難有人能夠與海漢戰船進行一對一的近距離對抗,即便對方兵力佔優,也不太可能留得住航行效能極佳的海漢戰船。福建艦隊只要以偵查的名義組織一支小規模的武裝船隊,便可以適時北上進入舟山地區活動。屆時如果與盤踞當地的海盜團伙擦槍走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海軍在完成基本的偵查任務之餘,順手就能刷個戰績了。
當然了,這事說起來的確容易,但具體實施的時候還是會有很多需要重視的細節。從溫州到寧波外海的舟山群島,這一路的海岸附近都有許多島嶼,其中有不少是在各種海盜團伙的控制之下,這一路要慢慢清理過去,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另外海漢軍方也不清楚這些海盜是否會主動抱團,如果他們感受到了海漢的威脅,選擇抱團防禦,那僅僅依靠小型船隊大概也很難將其徹底擊潰。
“要動也是週年慶之後的事情了,這幾天可以放心歇著。你要是想去漳州走走,最近這個時候就不錯。”錢天敦笑著說道:“當初跟你出海去打南日島的那幫福建水師的軍官,知道你又來這邊了一定會很開心。”
說到這事,石迪文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幫傢伙打仗未必在行,但吃喝玩樂倒都是好手,上次去漳州的時候,他們的確招呼得很到位。要不是軍委調我回去指揮艦隊,我當時還真是有心留在福建這邊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