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事結束後接下了總督職位和當地的戰後廢墟,花了近五年的時間才完成了對巴達維亞城和港口的重建工程。
這幾年裡東印度公司的日子過得很是艱苦,從東亞貿易中賺到錢,大部分都投到了巴達維亞的重建工程裡。這也使得荷蘭國內的股東對東印度公司的盈利狀況很不滿意,如果不是範迪門就任之後勉強保住了臺灣大員港和日本航線,並且在此期間避免了新的戰事爆發,恐怕國內的股東早就已經派人過來將他換掉了。
但由於這幾年的發展遲滯,東印度公司在東亞地區的影響力已經大大縮水,在南海地區也無法再與海漢分庭抗禮。甚至連一直被東印度公司壓著一頭的葡萄牙人,因為跟海漢走得更近,這幾年也已經混得風生水起,在東亞地區的貿易規模已隱隱超過了東印度公司。
唯一的好訊息可能只有西班牙人在此期間被海漢一步一步地打壓,甚至連他們在東方最主要的殖民地馬尼拉都已失去,被迫退到了南海深處。西班牙人目前的處境就相當於東印度公司失去了巴達維亞,短時間內已經看不到翻身的希望了。這個老對手因為海漢的打擊而落難,倒是稍稍減輕了東印度公司所需面對的競爭壓力。
不管是東印度公司還是現任的巴達維亞總督範迪門,對於目前的處境當然都不會感到滿意,就算因為武裝實力的差距而無法與海漢正面對決,那至少也要設法在與西方同行的競爭中佔據優勢,同時震懾住周邊區域的敵人,避免當年被馬打藍國兵臨城下的慘狀再來一次。
但現實狀況就是東印度公司連製造武器所需的鋼鐵都幾乎無法自產,不得不花費重金從海外各地進口這些原材料。沒有足夠的武器裝備,東印度公司引以為傲的武裝艦隊和城防工事就難以完備,更無從談及復興。
這樣的困境也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東印度公司只要願意向海漢低頭,學著葡萄牙人那樣,在東亞地區以海漢馬首是瞻,在貿易及軍事方面聽從海漢的安排,那麼也有很大希望能獲得海漢的認可,緩和雙邊關係,從而讓東印度公司回到原本的發展軌道上。
但問題就在於荷蘭人一直不願低這個頭,蘇克易也不太明白這究竟是範迪門的執念,還是遠在歐洲的那些大股東不願讓東印度公司屈服於一個新興小國之下。
因此聽到李奈所提出的建議,蘇克易只能苦笑著應道:“旁觀者清,李兄倒是看得很清楚,只是這種經營方向上的事務,在下漢人出身,在巴達維亞人微言輕,根本無從插手。”
其實蘇克易自稱人微言輕,那倒也不至於,蘇家本就是巴達維亞的漢人大族,在當地漢人群體中頗有影響力,而蘇克易也是因此才會年紀輕輕就得到東印度公司的招募,成為了公司裡的特別顧問。後來又因為他通曉荷蘭、大明兩國語言文字,便被派來同樣是漢人掌權的海漢當了常駐使者。
蘇克易會定期向巴達維亞送回報告,而這些報告內容也會成為範迪門及公司議事會的重要參考資料,用以調整對海漢的策略。不過東印度公司是否要根本改變對海漢的立場態度,那倒的確不是他所能影響的。
李奈道:“或許蘇兄可以多嘗試幾個角度去勸說總督大人,畢竟你們東印度公司的經營目的是為了賺錢,而不是鬥氣,再說跟海漢鬥,又有誰是佔到過便宜了?倒不如以其為尊,合夥發財,你看葡萄牙人這幾年賺得多開心,那個駐三亞的公使托馬斯,如今在海漢都置辦了好幾處大農場,不用出海冒險就有穩穩的收益入賬,這難道不好嗎?”
蘇克易聽了這話,說半點不心動那肯定是騙人的。他何嘗不知在海漢經營農場種植經濟作物的長期收益穩定且豐厚,但這種生財之道卻不適合他,原因還是老問題,海漢對荷蘭人在本國的貿易活動有諸多限制,其中也包括了大型農場的經營。
蘇克易雖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