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文化不高,但與人打交道卻是個鬼靈精,很快便吃透了何夕話裡話外的意思,拍著胸脯把事情攬了下來。
除了移民工作之外,還有駐廣辦的安全保衛工作,之前也主要是由何夕在負責。在蕭良、虞堯等人來到駐廣辦之後,何夕便可以將這些事務都交由他們處理,自己專心從事情報方面的本職工作了。
關於安保方面,駐廣辦的選址本身倒是就已經給這項工作降低了不少的難度,東邊是一片蘆葦蕩,南邊是珠江,西邊是廣州城的東城牆,北邊臨近東大門進出廣州城的道路,必要時在房頂上就可以用望遠鏡監視廣州城水陸兩路的狀況。駐廣辦這處宅院本身又有堅實高牆,普通的毛賊根本就進不來。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次來的船上還運來了一批玻璃渣子和水泥,回頭在牆頭上砌上一排玻璃渣,就算飛賊來這裡也得著了道。另外在前院的倒座房和後院的後罩房都各養了一條狗,以作夜間警訊之用。
兩名新來的軍警部成員聽得十分仔細,並且向何夕討要了院子的平面圖,打算接下來再進一步細化駐廣辦的安保措施。何夕對此倒並沒有什麼芥蒂,雖然是在軍警部任職,但他的專長是情報工作,安保方面並非他的強項,這種專業的工作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比較好。
等談完工作交接,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時分,眾人一路勞頓,加之喝了不少,這時候也睏乏了。施耐德見狀便宣佈今天到此為止,各自先回房休息。穿越眾全都住在第三進院落中,這個院落有五間正房,東西各三間廂房,早已經收拾出來準備停當了,而隨從的歸化民則是分別安置在了倒座房和後罩房兩處院落中。
第二天一早,雖然駐廣辦沒有高音喇叭的喚醒服務,絕大多數人還是時間一到就條件反射地自然醒了過來。不過此時的廣州早點可沒有後世那麼豐富,駐廣辦因為座落在城外,也沒法這麼早就入城採購早點,所以也沒什麼好東西,就只有面和粥兩種可選。
囫圇吃過早飯之後,施耐德帶著一大幫人前呼後擁地出了駐廣辦趕去碼頭。船上還有不少的物資需要卸下來運到駐廣辦去,另外還有一些貨物要等“福瑞豐”那邊派車過來裝運,其中有些東西可是不太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的,比如軍火、私鹽等等。
緊趕慢趕,施耐德等人趕到碼頭的時候還是遲了那麼一分,市舶司的人居然已經守在了“海訓02”船的岸邊,等著要上船檢查貨物之後收稅。
船上還有幾個海運部的穿越眾留守,他們深知船艙裡裝的這些貨物不能隨便讓市舶司的人看到,所以船員們對於市舶司的要求並不配合,並且抽掉了跳板,不讓對方上船,雙方一時間僵持不下。
施耐德心裡暗罵一聲,趕緊上前把市舶司那人拉到一邊,取了二十兩銀子塞過去:“行行方便,這船上也沒什麼貴重東西。”
不想那小吏居然把銀子推了回來:“沒什麼方便不方便,在下只是公事公辦而已!你就是船東?還不趕緊讓船工放下跳板?”
施耐德拿不住這傢伙到底是安心找茬還是純粹嫌賄賂太少,正在猶豫之時,有人大聲招呼道:“我‘福瑞豐’的商船,一向都是定額包稅,按時繳納給衙門,怎地又有私下收取之舉?”
這說話之人卻是“福瑞豐”的管事賀強,他也是昨晚才得到駐廣辦來人的通知,讓他一早到這邊的碼頭卸貨。這趕早不如趕巧,正好就看到了市舶司小吏想要查船收稅這一幕,賀強也知道這交易的貨物萬萬不可讓市舶司的人看到,當下趕緊上前替施耐德解圍。
這收稅的小吏倒也認得賀強,拱拱手道:“原來是賀管事!非是在下多事,這船也並未打出貴商行的旗號,看著眼生得很。”
“這船是鄙行瓊州分號的船,平日極少會來廣州,閣下不認得那也正常。”賀強朝施耐德點點頭,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