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送上門來,難免會有疑惑。
想不出好辦法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來韓陌與蘇若去寶祥銀號找那批文書了,而那批文書正是陳家寄放在那裡的,這麼一來回頭陳家兄弟,時辰時要被韓陌傳訊,便且先打發人去探聽訊息,一面繼續的想轍。
一會兒門簾響了,有人勾著頭走了進來。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上穿著從七品的官服,目光落在窗前的秦燁身上後,當下就笑起來:“你原來在家?”
秦燁收回目光。
“父親讓我傳你去書房,有事要談。”
秦燁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要勞動你鈺大爺親自過來傳話?”
秦鈺斂住笑容,在他面前的炕沿上坐下:“婉姐兒不知怎麼搞的,突然橫豎都不肯嫁去陳家。父親倒沒怎麼,方才卻跟垚哥兒鬧將起來,非說垚哥兒把她往火坑裡推。
“垚哥兒沒忍住,把他給打了。父親聽說後覺得鬧得不像話,把人都傳到書房去了。其實是我見你院子門開著,繞過來邀你同去罷了。”
秦燁原本一直在轉動著手裡的茶杯,聽到這裡時手就停下來。阮氏被處置之後,秦垚兄妹處境也大不如前,少了個撐腰的,那廝明顯就著急起來了。
原本秦婉音嫁入陳家,他還能沾上幾分光,如今她不嫁,他能不急?
前些日子秦燁一直在籌謀破壞秦婉音與陳家的婚事,私下裡搞了不少動作,秦婉音居然跟秦垚鬧成了這樣,那就是說他的計謀成功了。
……不,只是接近成功。還差臨門一腳。
想到這裡他睨了一眼過去:“鈺大爺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假傳老爺子的‘旨意’,你就不怕我去上房說?”
秦鈺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倒不至於為了這麼點事去告我,你要是真有出息,早晚該憋出個大招,把我們娘仨幾個全都趕出全家才叫本事。”
他說起話來輕言慢語,但話裡的意思卻像石頭一樣硬。
秦燁對著窗戶微微勾唇,低頭把那茶喝了。站起來道:“多謝你這麼抬舉我。我有自知之明,要是真有這樣的出息,我也不要等到今日。不過——你們又不曾得罪過我,我這樣對付你們做什麼呢?”
秦鈺盯著他的雙眼看了會兒,隨後輕笑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
待同出了門坎,他又慢條斯理的說:“你要是聽聽父親的話多好,上衙門裡撈個正職,再正經說門親事,掙不到多好的前程,也不至於在父親面前連個好臉都得不著……”
秦燁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到了秦獲書房,秦垚兄妹倆正在扯皮。
秦婉音十五歲,長得像爹,相貌不錯,從小到大都是還算規矩。這也是他們仨當中,秦燁看她最為順眼的原因之一。
眼下她正在氣憤的哭訴:“那陳珉是個好色之徒,常有人在花街柳巷遇見他,我就不信你沒有聽說過,而你卻還執意要我嫁過去,不就是貪圖他們陳家是將軍府,你想當將軍府二公子的舅爺嗎?你又不是為了我好!”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陳珉大聲叫嚷,聲音過於大,表情過於誇張,以至於顯得有些虛張聲勢。“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我可是親家的四爺!我讓你嫁過去是想讓你去當他們嫡次子的正房太太,怎麼就不是為你好?陳家二爺就是有些毛病,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人不風流枉少年,我們父親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
一直在上手沉臉看著他們吵的秦獲,停在這裡臉色陡然一滯,臉皮紫漲的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秦婉音望著他,發出無奈的一聲輕哂:“是啊,我倒忘了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因為我有個風流多情的父親,所以我也註定只能接受一個喜歡尋花問柳的丈夫!”
屋中的父子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