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舞一手拎著歪歪斜斜的玄墨，另一手捏著那顆黑乎乎的“丹藥”，嫌棄地皺了皺眉。“就這玩意兒，也好意思喊煉成？老孃拿去餵狗，狗都嫌硌牙！”
玄墨被晃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站穩，委屈巴巴地辯解：“師尊，徒兒已經盡力了！那丹方上寫的步驟繁瑣至極，徒兒已經簡化了好多……”
“簡化？你小子倒是有膽子！老孃的丹方，那是千錘百煉，環環相扣！你簡化一步，那就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知道錯在哪兒了嗎？”王舞把那顆“丹藥”往玄墨鼻子底下懟。
玄墨被燻得直咳嗽，連連後退，“徒兒知錯了！但，但徒兒還是不明白，為何要如此精細？最近我好像記起了一些事情，嗯，在徒兒家鄉，煉丹可沒有這般複雜？”
“家鄉？”王舞挑了挑眉，來了興趣，“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之前支支吾吾不肯說，一直說自己身上沒有秘密，現在總該說說了吧？我可是把無相功都教你了。”
玄墨猶豫了一下，眼神閃爍，“徒兒……徒兒貌似來自一個很遠的地方，那裡……那裡煉丹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他偷偷瞄了一眼王舞的臉色，見她沒有動怒，才壯著膽子繼續說，“徒兒朦朦朧朧的記得，煉丹這事兒，只需要動動念頭，就能煉製出各種丹藥，根本不需要丹爐，只要一指頭就行……”
王舞愣住了，隨即哈哈大笑，“吹牛！你小子吹牛不打草稿！動動念頭就能煉丹？你咋不說你動動念頭就能飛昇成仙呢！”
玄墨漲紅了臉，“師尊，徒兒所言句句屬實！只是……只是徒兒現在修為盡失，無法施展神通……不然，就將記憶中的神通施展出來看看了。”
王舞的笑聲戛然而止，上下打量著玄墨，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修為盡失？你小子該不會是哪個大宗門的逃犯吧？跑到靈劍山這裡來避難？不對，你說的是需要大修為才能施展的神通？那至少得是化神境，開什麼玩笑，你小子當年修為不亞於風吟掌門？挺能吹啊。”
玄墨連忙擺手，“師尊明鑑！我也就是剛剛煉丹不小心想起來點兒東西，具體的，我也沒想起來多少啊……”
“什麼玩意兒？煉丹想起來的？嗯，甭管你哪兒來的，肯定經歷過比武……”王舞步步緊逼，眼中精光閃爍，彷彿要看穿玄墨的內心。
玄墨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王舞見狀，心中更加懷疑，冷笑一聲，“不說實話是吧？看來老孃得給你點顏色瞧瞧！”她一把抓住玄墨的衣領，將他拖向演武場。
“師尊饒命！徒兒真的……”玄墨掙扎著，卻根本無法掙脫王舞的鐵爪。
“少廢話！到了演武場，老孃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王舞惡狠狠地說道。
到了演武場，王舞將玄墨往地上一扔，“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不說實話，老孃今天就廢了你的修為！”
玄墨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師尊……徒兒……徒兒其實……真記不起來啊……你別逼我了。”
洪荒，天庭，玄霄臉色一黑，嘀咕道：“這小子元神這麼強的嘛？我出手居然鎖不住他記憶，還是讓他想起來點兒東西……算了，就這麼著吧，反正，他那師尊頂多瘋點兒，不會真把他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