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飲而盡,他夫人也跟著喝光。
盛情難卻,陳零隻好跟著喝了,沒有想象中那麼辣,還帶著一股酸甜,十分好喝。
李大福又給李秋凡滿上道:“我們祖上會點兒釀酒的手藝,到我這輩兒基本上失傳了,只留下一門釀造果酒的手藝,希望小神仙不要嫌棄,都是本地產的青果,也不值錢,不過味道不差的。”
陳零說味道很好,不嫌棄的,然後幫早就饞的不行的陳一吹涼雞腿,將肉撕下來放在盤子裡,叮囑她細嚼慢嚥,然後才動筷子。
雞肉滋味一般,但對於兄妹二人來說,無異於珍饈,陳零連吃了三大碗,還喝了一碗雞湯,感覺都撐到嗓子眼兒了,期間李大福頻頻敬酒,李秋凡也來者不拒,飯桌上不時傳來陣陣笑聲,陳一跟李大福的一對兒兒女也逐漸熟絡,吃飽後就去後院玩兒去了。
陳零站起身,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倒,李大福早就喝高了,大著舌頭道:“小神仙...您別看這酒好下口,其實度數一點兒也不低,您啊,吃飽喝足,就睡上一覺,我送...送您回屋...”
撲通一聲,起身的李大福摔倒桌底下,呼嚕聲震天。
“啥也不是...”陳零揉著太陽穴,嘟囔一句,搖搖晃晃起身,自己回屋睡去了。
一頭倒在床上,陳零頓時沉沉睡死過去,連陳一什麼時候回屋都不曉得,這一覺睡得很死,到了半夜,陳零感覺喉嚨像火燒一樣又幹又癢,而且渴的厲害,就爬起來找水喝,腦子還是很暈,頭有些疼,不過酒基本上已經醒了。
不經常喝酒的人,醒酒很快,基本上睡一覺醒來,啥事兒沒有了,摸摸索索找到水壺,直接往嘴裡灌,喝了大半壺冰茶,潤喉潤心,好不舒坦,正打算出門撒個尿繼續睡,突然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驚鬼鈴也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陳零精神猛地一震,完全清醒,有邪祟靠近李家!
摸出桃木劍,取了張辟邪符貼在陳一床頭,然後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今夜烏雲遮月,夜裡漆黑似墨。
院子裡忽然颳起一陣陰風,緊接著四面八方便傳來一道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古怪聲音,像是小孩兒的哭笑聲,在寂靜的夜裡極為滲人。
聲音卻拖得很長,空洞,冰冷,陰森,彷彿充斥著一股獨特的詭異魔力。
“方翠枝...方翠枝...”
方翠枝,正是李大福的夫人。
“陰鬼叫魂!”
“這女人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一直會被這些鬼東西惦記上,莫非是那隻女鬼搞出來的?”
看了眼李大福的屋子,沒有動靜,說明方翠枝的魂魄還算穩定,畢竟是活人,加上聽了陳零的話,白天曬了整整一天太陽,都曬脫皮了,陽氣異常充沛,魂火旺盛,鬼祟想勾魂,也沒那麼容易。
陳零轉身回屋,又摸了幾張提前畫好的靈符帶揣在懷裡,握緊桃木劍,準備到門口瞧瞧,到底是什麼邪祟玩意兒又盯上了她,如果是那女鬼,正好在今天晚上把她給滅了!
陰魂不散的東西,明知自己在李家還敢來勾魂兒,簡直就是在找死!
推開大門,陰風直衝,往脖子裡灌,陳零緊了緊衣服,做法開啟法眼,眼底頓時出現一抹金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極為明亮。
向著四周望去,沒有看到女鬼,而是在房頂位置,發現了兩道散發著縷縷邪氣的影子,仔細一看,竟然是兩隻紙人!
“邪靈!”
陳零悚然一驚,邪靈不是鬼祟,有魄無魂,只憑一口邪氣害人,最拿手的把戲就是勾人魂魄,煉化之後,填補給自己,謀求投胎轉世的機會,陰邪歹毒的很。
所謂邪靈,是指某些物品,長期存放在不見光的地方,恰巧又得邪氣滋養,逐漸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