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跟你去看看!等我帶點兒東西!”說完反身跑回房間,抓起桃木劍與三清鈴,順帶還塞了一把靈符在懷裡,接著就跟王大牛出了門。
王大牛此時也是亂了分寸,大腳邁開,幾乎是向家裡往回跑著,同時也跟陳零大致講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王大牛的媳婦秀秀,前段時間回孃家,今天傍晚才回來,王大牛滿心歡喜,殷勤的將家裡內外都打掃了一遍,還讓老孃做了一桌子好菜,準備晚上乾點兒那啥,畢竟他這段時間著實是憋壞了。
秀秀愛乾淨,所以每次那啥之前都要大牛擦洗一下身子,大牛早就準備好水了,當他洗乾淨回房之後發現秀秀正坐在梳妝檯前面描眉。
大牛憨笑著道:“秀秀,這都要睡覺了,還描眉畫眼兒作甚啊,待會兒...那啥,不就又白描了嗎?”
然而秀秀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仔仔細細畫好眉眼,又捻起二人結婚時買的唇紙,抿了好幾下。
“秀秀?”大牛又喚了幾句,可秀秀還是專心致志的在臉上塗抹,並未搭理,大牛有些奇怪,撓著頭靠近了幾步,眼睛向著銅鏡瞅去。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兒把大牛嚇死,橘黃的燭火微微搖晃,一張白到滲人的臉出現在了銅鏡中,雙頰以及嘴唇塗著猩紅刺眼的大紅色,尤其是嘴唇,更是彷彿要滴出血一樣,一雙眼睛更是沒有黑眼仁,只留一圈眼白,搭配柳葉眉與細長的眼圈...
完全就是一名戲子,而且還是青衣的裝扮啊!
就在這時,幽幽的唱戲聲迴盪起來,聲音很細,婉轉嫵媚,但是又帶著一股濃濃的哀怨淒涼,大牛渾身汗毛頓時就豎了起來,不過他對這個媳婦兒也是極其喜歡疼愛,壓下心中恐懼,顫巍巍的伸出手輕輕在秀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秀...秀秀,你咋地了啊,俺被你整的有點兒害怕了...”
然而秀秀依舊不聞不問,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大牛的聲音一般,此時她已經畫好了妝容,手指輕捻耳畔一縷秀髮,紅唇微啟,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大牛哪裡懂戲啊,雖說從小到大看過不少場子,但那都是去湊熱鬧的,壓根一句也聽不懂,所以根本不知道秀秀唱的是什麼。
大牛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好歹他也是跟著陳零小神仙下過墓,親眼目睹過小神仙與斬屍司大人與子母煞鬥法的過程,而且還‘幸運’的被邪靈迷過魂兒,多多少少對這些鬼祟陰物有點兒瞭解,眼角餘光看向牆壁,上面掛著一個水袋,是上次下墓時沒派上用場的雄雞血,知道這東西能驅邪,王大牛就給裝了起來留著,說不定哪天還能派上用場。
看媳婦兒這情形,十有八九是中邪了,於是準備用雞血淋一下試試看,吞了口唾沫,腳步緩緩後撤,儘量控制自己不發出任何響動,而且眼睛也一動不動的盯著媳婦兒。
可就在他的手即將摸到水袋的時候,秀秀唰的一下將頭轉了過來,雙眼之中迸發出一股令王大牛頭皮發麻的怨毒之色。
“你想幹嘛?!”秀秀惡狠狠地喊道,但這聲音絕對不是自己媳婦兒的!王大牛此時更加篤定,秀秀絕對是中邪了!
於是一把將水袋抓到手裡拔掉塞子對準秀秀色厲內荏道:“你...你是誰!我警告你,這...這裡面可是公雞血,你趕緊離開我媳婦兒,我不為難你,趕明兒再給你燒點兒值錢香燭啥的,否則...否則別怪我用公雞血噴你了!”
秀秀臉上頓時出現一層黑氣,溫柔的五官也變得猙獰起來,齜著牙道:“你敢!信不信我直接殺了你媳婦!”
王大牛身體猛地一顫,但馬上眼神就變得兇狠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將公雞血灑向了秀秀。
本以為這公雞血能夠將秀秀身上的祟物驚走,可事實卻是,秀秀被淋了一身血,但卻毫無反應,發出一聲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