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之後,為了能讓你們過得好一點兒,我幫了你多少,給你錢讓你開店鋪,又給你介紹生意,就連你老孃病重,也是我託關係找的大夫這才治好了她,沒想到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處處虐待我女兒,哄騙她偷家裡的錢,這我都忍了,但你竟然為了我的地契,將我活活悶死,你覺得我會饒了你嗎?!我告訴你,哪怕拼著魂飛魄散,我也要殺了你!”
陳零眉頭緊鎖,對王老太太說道:“陰有陰律,陽有陽法,他是活人,犯了罪自然要陽間官差審判,我是念在你心有怨念所以才幫你,現在他既然已經道出罪行,那麼你就不能害他,明日我會去報官,將他送去衙門,你應該知道朱河朱大人的品性,他是個清官,絕對不會徇私枉法,到時候該怎麼判,王朝律法規定的清清楚楚,他跑不了的,你在人間停留太久,鎮子裡的土地廟尚未竣工,你直接去附近的城隍廟報道吧。”
“不行!如果不親手殺了這個畜生,我的怨氣平不了!”誰知王老太太的怨氣居然還這麼重,陳零立刻板著臉冷喝道:“剛才我說的清清楚楚,你若敢害他,就別怪我斬了你!以你現在的力量,你覺得是我的對手嗎?”
王老太太那雙漆黑的眸子看著陳零,陳零也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最終還是不敢造次,但卻提了個條件:“我不殺他可以,但是我要親眼看著他伏法才行!”
陳零想了想,反正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於是便答應下來,說通了王老太太,陳零又對老三女婿道:“明日跟我去見官,今天晚上我不綁你,也不會禁止你離開,但是明日若是見不到你,我絕對不會阻止王老太太!該怎麼決定,看你自己!”
老三女婿聞言,如同瘟雞一樣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道:“我哪兒也不去,保證跟您去見官...”
陳零鬆了口氣,折騰了一夜,終於可以休息了,反正王家宅子也足夠大,他便讓王大春給自己找了間房,直接進去休息,至於別的,他是懶得再管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陳零沒有洗漱便出了門,王老太太的兒女也都在,不過一個個都很慘,非瞎既瘸,面如土色。
陳零讓王大春找來一把紅傘撐開,然後喚來王老太太魂魄,讓她躲在紅傘下面,以隔絕陽光,帶著老三女婿便去了衙門。
跟朱河交代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陳零便衙門外面等候,由於衙門一般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還有王朝國運縈繞,一般邪祟根本不敢靠近,加上王老太太本來魂魄就虛弱,更是老遠就感到了不適,因此陳零就坐在衙門前的一顆大樹底下,啃著來衙門路上時買的餅。
大概半個時辰後,朱河就出來了,陳零問怎麼樣,朱河道:“很順利,交代的清清楚楚,已經簽字畫押,押往大牢了。”
“怎麼判的?”陳零又問道。
朱河道:“按照王朝律法,杖五十,降為奴級,而後流放南嶺礦場。”
陳零皺眉道:“這也太便宜他了!殺人可是重罪,難道不直接問斬嗎?”
朱河道:“本朝律法如此,他還沒到斬立決的程度,不過大荒南嶺區域終日被瘴氣籠罩,毒蟲遍地,氣候也與北地截然相反,除非是本地人,身體之中對毒瘴有了抗性才可存活,其他被流放到南嶺的人,十有八九都會在痛苦中死去,僥倖活下來的,等待他們的也都是不見天日的重役苦活,就算最後死了,也不能落葉歸根,就地隨便挖個坑就埋了,因此南嶺礦場也被稱為埋骨灘,到了那裡,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陳零大致可以想象到那種場景,被流放到那個地方,絕對是生不如死,不過像老三女婿這種人,也不值得同情。
“那就辛苦朱大人了!”陳零抱拳感謝道。
朱河擺擺手道:“職責所在,何談辛苦,倒是陳兄弟為我送來一個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