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怎麼硬生生將腳塞了進去,腳骨都被擠斷,骨刺戳破皮肉伸在外頭,血不停往外淌,但是我堂哥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還發出滲人的尖笑,那笑聲是個女子的,就跟挖開我太奶墳時候聽到的笑聲一模一樣,接著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堂哥...我堂哥就用自己的雙手,將脖子掐斷,死在了我們面前。”
說到這裡,吳媽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兒血色,嘴唇因為恐懼而顫抖著,飯桌上的眾人也都跟著瞪大了眼睛,表情驚懼。
還是陳零最先開口問道:“當時事發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吳媽想了想道:“申時剛過。”
“什麼?!”陳零直接站了起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怎麼了?”吳媽更加緊張。
李大福道:“申時剛過,不是太陽還沒落山嗎?就連我這個外行人,跟著陳兄弟相處久了都知道,那會兒再厲害的鬼東西都不敢現身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吳媽用力搖頭,肯定地道:“絕對沒有記錯,因為那會兒是白事兒先生定的時間,無論如何都得在酉時一刻前將墳挖完,我們吳家在縣裡也算是大姓,那天挖墳的戶里人很多,肯定不會錯過時間,而我太奶的墳是最後一座。”
李大福看向陳零道:“陳兄弟,這怎麼個情況?聽著有點兒嚇人啊!”
陳零吐了口濁氣道:“根據吳媽所說,她的堂哥應該就是被鬼上身了,而且是一隻極其兇厲的東西,起碼是一隻厲鬼,酉時陽光西斜,日精之氣已然沒有那麼濃郁,如果是厲鬼的話,倒也可以害人,但它的魂魄肯定也要受傷,明明已經快到晚上了,它為何偏要冒著魂魄受傷,直接在白天殺人呢?”
李大福可是親眼目睹過厲鬼有多兇,對吳媽道:“你太奶到底是幹啥的?死了這麼多年,還這麼重的怨氣?”
吳媽搖頭道:“查了,族譜都快被他們翻爛了,但是對於我這個太奶的記載只有寥寥一筆,好像是說入門那天得了怪病,死了,再也沒有其他敘述,好像編族譜的人也不想寫太多一樣。”
陳零聽了腦子更是嗡的一聲,新婚當天死的?!就算是正常死亡,那她也會變成極兇的紅煞啊!
紅煞,又稱喜煞!
林正英曾經拍過一部電影,其中就有一段經典的紅白撞煞劇情,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童年陰影,而其中的紅煞,指的便是結婚當日,穿著嫁衣暴斃的新娘,怨氣沖天!
而電影中的這一幕,可不是空穴來風,是真實存在的!紅白撞煞,堪稱古今第一凶煞,只要碰上了,那就別想著跟它們鬥,直接閉眼等死便是。
見陳零臉色不對勁,李大福問道:“咋了?是不是很難纏?”
陳零坐下,喝了口米湯,沉聲道:“豈止是難纏,根本就不是我敢接觸的玩意兒...新婚當日死的新娘,名為紅煞,怨氣極重...”
“那跟子母煞...誰厲害?”
陳零沒有明說,而是反問道:“子母煞也不敢在陽光下殺人,紅煞可以,你覺得呢?”
李大福渾身一顫,那還打個錘兒!
“對了,陳兄弟,我忽然想起來,咱們是不是也能效仿這次幫黃白那廝的法子,請個神幫忙啊?昌平縣的神,肯定比咱們這種偏僻小鎮的神厲害多了!”李大福忽然提議道。
陳零搖頭道:“請神哪有那麼容易,而且不是我說,哪怕昌平縣所有神只同時現身出手,也不見得是那隻紅煞的對手!除非是能請來九天真神,否則一旦昌平縣神只金身有失,都不用紅煞動手,昌平縣便會天災四起,瘟疫橫生,百姓死傷無數!”
說起請神,作為道門弟子,陳零再清楚不過,這算是道門法師最強大的一種手段了,請神上身,能夠藉助所請之神的神力,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