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曲瑤瑤沒有再給他機會,她轉身逃出了地宮,不敢再聽晁淵說任何話。
砰——
地宮的大門沉重闔上,湧入的風吹熄裡面唯一一盞微弱的燭火,四周重新陷入黑暗,安靜到就連呼吸都聽不到。
晁淵閉上眼睛,忽然覺得,這個地方像極了萬年前。
那個曾經囚禁他的地方。
噩夢已經被他親手毀掉了,他不該再沉浸在黑暗中,不是嗎?
“……”
曲瑤瑤從地宮衝出來後,撞到了莫玄霄身上。
兩人的交談他並未聽到,看到曲瑤瑤滿臉是淚,他語氣有些冷,“他欺負你了?”
曲瑤瑤搖頭,捂住面容想要遮掩住哭聲,眼淚卻順著指縫流出,“不要問了。”
她感覺自己好疲憊,“送我回去吧,我想要休息。”
“好。”莫玄霄一顆心都放在了曲瑤瑤身上,同守衛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加強警惕。
在他們兩人離開沒多久,其中一名守衛左右看了看,掏出傳音鏡小聲道:“少主,天尊和天后離開了。”
“他們終於走了。”傳音鏡中傳來少年冷森森的聲音。
沒多久,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遮遮掩掩靠近地宮,他提防著四周,小聲問著:“都準備好了嗎?”
另一名守衛將地圖交給他,“少主只要按著地圖走,便可避開那些法陣。”
“知道了。”黑衣少年開啟地圖看了看,動作極快的鑽入地宮。
嘩啦啦——
黑暗中,鎖鏈忽然又響動了幾下。
晁淵動了動手腕,隨著地宮大門的再次開啟,他緩緩睜開眼睛,呵出溫熱的氣息驅散陰暗,面容在蒸騰的霧氣中模糊不清。
“你也有今天。”
少年拎著盞燈靠近,見晁淵被鎖鏈捆得嚴嚴實實,冷笑一聲放了心,解下腰上的乾坤袋。
鼓鼓囊囊的袋子中,裝滿了各種恐怖刑具,還有化屍粉等一些毀屍藥物,晁淵瞥去一眼挑了挑眉,“你是?”
少年蹲身在乾坤袋中挑選刑具,聞言哼了聲:“怕了吧,別急,今兒一定要你死的透透的。”
“聽說你們鳳凰怕水怕冷?不如先給你心口扎幾根冰雷試試?”
冰雷,是晁淵身為謝青洵時,曾拿來嚇唬對曲瑤瑤使用過的刑具。
仗著晁淵現在被鎖鏈困著行為受限,少年抓起冰雷就往他心口扎,晁淵未動,眼看著冰雷沒入皮肉中,他想要感受曲瑤瑤曾經的痛與懼,可惜,他的痛感早已非常人能及,冰雷對他來講如同撓癢癢。
“你想殺了本君?”晁淵望向少年。
少年見他毫無反應,還以為是冰雷出了問題。從頭到尾都沒看晁淵幾眼,他又在乾坤袋中扒拉刑具,隨口回著:“是啊,老子就是來殺你的。”
“為何要殺我?”
少年動作一僵,他本不想回答,但又覺得晁淵今兒逃不了了,回憶起什麼他面容微微扭曲,惡狠狠瞪向他道:“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鵷鶵花!”
“你知道這幾百年來我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少年情緒激動:“就是因為你,我們全家上下戰戰兢兢,生怕被你滅門滅族。不就是幾株鵷鶵花嗎,你們至於趕盡殺絕一條生路都不給我們?”
“既然你這麼想給你的同族報仇,那就陪著這些破花一起死吧!”
只有他死了,他才不會繼續做噩夢擔驚受怕。
說著,少年將偷出來的龍泉倒在冰刀上,發了狠要往晁淵身上扎。晁淵平白一聲笑,“所以,你是隱藏的裡五派?”
終於,找到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