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蘇新七才有負罪感,雖然她和祉舟並不是情侶,但他們之間的羈絆比情侶還深,也因此她總覺得自己“出軌”了,行星怎麼能不繞著恆星轉呢?
蘇新七嘆口氣,她知道王姨並不是要包辦婚姻,真想把她和祉舟湊成一對,她只是覺得,她沒有選擇權,應該原地待命,隨傳隨到。
蘇新七在房間裡發了會兒呆,蘇母喊她吃飯時她才下樓。
蘇父的船送去維修了,沒有船他沒辦法出海,這兩天他越想越來氣,今天就和家裡的幾個兄弟去了林家找人理論,話不投機動起了手,蘇父知道林勇強總找女兒麻煩,打架的時候專門按著他打。
林家敵不過被打慫了,蘇家這邊的人雖然也掛了彩,但打了一架出了一口惡氣,心裡爽快許多。
蘇父心情好,晚上就小酌了一杯。
“報警就好了,幹嘛還和他家人打一架,萬一打個好歹,還得給他賠錢。”蘇母不太贊同地說。
“報警沒用,警察管不到海上,下回他們照樣偷網。”蘇父說。
“這林家人也太缺德了。”
蘇父抿了口酒,看向蘇新七,叮囑道:“小七啊,以後在島上碰到林勇強,躲遠點,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不揍死他。”
蘇新七點點頭。
正吃著飯,外面傳來機車引擎聲和喇叭聲,蘇新七不動聲色地把母親給她舀的湯喝了,放下碗起身說:“我出去散散步。”
“別太晚回來。”蘇父說。
“好。”
蘇新七提了個小桶出門,還特地拿了一小塊的肉放進去,她往燈塔方向去,看到陳鱘後立刻小跑著迎上去。
陳鱘看她提著桶,問:“想去趕海?”
蘇新七點頭,主動坐上後座。
陳鱘本來是來送樣東西給她的,此時見她有興致出門,自然不會拒絕。
來島兩個多月,陳鱘對沙島也熟悉了,哪塊沙灘東西多他一清二楚,此時也不需要蘇新七指路,他載著她直接去了一個稍大的“野沙灘”。
到了地方,陳鱘把車停在路邊,拉著蘇新七往沙灘走,從馬路到海岸需要走下一個小坡,“野沙灘”平時來的人不多,路不好走,岸邊潮溼的地方還長了一叢叢蘆葦,海風一吹,一蕩一蕩的。
蘇新七小時候很喜歡和一群同齡人亂竄,島上除了紅樹林,基本上她都去過,不過大了點後,因為無人作陪,她就鮮少再去比較偏僻的地方。
“你是不是把整個島都走了一遍?”
前面有個低窪的水凼,陳鱘直接把蘇新七攔腰一抱,跨了步邁過去,把人放下同時回道:“差不多。”
“你挺適應島上的生活的。”蘇新七提著桶跟在他身後,忽然問:“不想回大陸嗎?”
“嗯?”
“陳沅一直都想回去,她覺得大陸比島上好。”
“這裡也沒那麼差。”
蘇新七說:“等颱風季來了你就知道了,島上夏天經常斷水斷電。”
“那正好。”
蘇新七不解,陳鱘回頭衝她勾唇一笑,“我就喜歡斷電。”
蘇新七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在海堤獨處的那晚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島上斷電,深陷黑暗,她可能也不會輕易在他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到時候你就知道不好受了。”蘇新七故意說。
“我來找你。”
“嗯?”蘇新七踩在一塊石頭上,抬眼看他。
陳鱘說:“斷電的晚上我就來找你,反正我們也見不得光。”
蘇新七聽出了他話裡的怨氣,極輕地一笑,從容應道:“好啊。”
他們今天到的沙灘碎石比較多,從坡上下來,蘇新七彎著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