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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和諧、歲月靜好,可惜趙騁懷放下書包就要請假。
“你和你兒子中午好好吃飯休息,我出去一趟。”
平鋪直敘一句話,直接交代了自己中午不回來的事實。
虞衡也不是什麼不讓壞弟弟離開身邊的資本家,問道:“你最近很忙?”
“不忙。”趙騁懷的笑意淺淡,避開了公司裡其他人的視線,輕輕吻在虞衡臉頰。
他安撫一般說的:“晚上我會早點回家陪你們。”
然後走得果斷,甚至沒有報備自己的去處。
虞衡本能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危機感。
特別是壞弟弟堅定不移要老王陪葬,又悄悄變得忙碌起來,彷彿在揹著他下一盤大棋。
可是,他不能沒有證據的胡亂阻止,無理取鬧的禁錮壞弟弟的自由。
更不能和離不開人的嬌氣包似的,時時刻刻把壞弟弟綁在身邊。
那是郵箱自動附上的暱稱。
虞衡收過無數簡歷,都在那裡見過發件人憂傷難懂的個性簽名。
雖然這短短五個字並不難懂,但是準確的讓虞衡憂傷起來。
他喜歡這位執著於彩蛋的玩家。
他更喜歡任何能夠領會遊戲樂趣的挖掘者。
可他實在沒法把老王和這位優秀的遊戲愛好者聯絡起來。
畢竟,他在獵場見到的老王,十分符合他曾經的想象。
聲音嘶啞低沉,一聽就飽經風霜,宛如垂垂老矣的病患,又利用著神奇續命技術,無限期的存活下去。
原著小說裡不斷渲染的神秘老王,在虞衡心中絕對是一個身經百戰、歷經苦難的老年人。
因為他太穩,太鎮定。
明明在眾人爭寵緒思思的混戰裡,做出最大的功勞,卻一點兒也不炫耀和顯擺,讓緒思思帶著讀者們的好奇,始終無法參透他。
虞衡看到關於老王的片段,自帶一種看穿世事萬物的豁達灑脫。
對他而言,氣得南宮猙咬牙切齒、恨入心扉,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彷彿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再觸動他的心絃。
就算有人告訴虞衡,老王是千年王八成精,虞衡都不會意外。
現在,千年老精怪主動揭開了自己的身份,虞衡皺著眉,再三思考,選擇了回覆。
“老王,什麼時候我們再見一面?”
郵件傳送成功,卻安靜的石沉大海。
《覺醒》眾多新規劃,等著虞衡去決策。
虞衡心裡惦記著郵件,時不時去檢視忙碌的郵箱。
然而,老王沒有回。
以至於他在研究《覺醒》全新的彩蛋式任務鏈時,都在思考老王發過來的綠色曼陀羅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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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騁懷深夜回家,卻發現寬敞客廳亮了一盞暖燈。
虞衡靠在舒適的沙發,仰著頭,懶散睏倦的瞥眼看他,彷彿累得沒有一絲抬動手臂的力氣。
“困了怎麼不去睡?”
壞弟弟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夜色裡盪漾出靜謐的泉水。
虞衡心中的憂慮消了大半,伸出手固執的要他坐過來,聲音低沉的說道:
“因為,老王聯絡了我。”
他也不是故意要用這種講述秘密似的語氣。
而是他想起老王,就想起十七年後鴻業集團被南宮猙直接燒光敗光的景象。
罪魁禍首為了正義,懲治法外狂徒,應當值得拍手叫好。
虞衡卻剋制不住的心累和悲痛。
畢竟,猙猙那麼可愛。
未來不能成為一個遵紀守法的遊戲製作人,實在是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