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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不到的資訊,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趙遲深嘴裡所說的“地下賭王”“黑幫在逃私生子”,怎麼想怎麼有趣,可惜一點兒也不可信。
趙騁懷屈起手掌,繃帶下面的傷口擠壓出撕裂燒灼的痛感。
身體裡的興奮,並沒有因為掌心被玻璃碎片劃破的深痕平靜下來,反而勾起了他更多渴望。
趙騁懷仍能清楚記起昏暗吵鬧遊戲室裡,虞衡愜意揚起的脖頸,脆弱、纖細,在遊戲室幽藍光線裡,泛著瑩白的光亮。
彷彿他用不了什麼力氣就能扼住,感受到喉結顫抖的觸感、脈搏跳動的掙扎,正如他捏碎拾音器、玻璃燈盞還有別的東西一樣,為他帶來值得午夜反覆回味的愉悅刺痛。
捏碎活物和捏碎死物的感覺截然不同。
說不定,他還能見到虞衡臉上的惶恐驚訝,聽到令他心跳加速的哀求。
不……也許虞衡會欣然赴死?
“二少?”
趙騁懷鬆開了手掌的力道,刺痛感退去,思緒清明許多。
他沉寂的視線瞟過床上暈倒的傻哥哥,問道:“朋友之間,不應該做綁架威脅這種事情吧?”
“是的,二少。”
“也不應該編造朋友的身份,挑釁意圖不明的陌生人吧?”
“是的。”
趙騁懷露出滿意的笑意,眉峰顯露出戲謔的溫柔。
他說:“既然我哥綁了虞衡兩天,那麼我作為虞衡的朋友,就幫他綁我哥兩年,抵消過錯。”
張玉明對於這個決定絲毫沒有感覺到詫異,順從問道:“您想選在哪裡?”
“西伯利亞怎麼樣?”趙騁懷手指蜷起,傷口輕微的撕裂感刺激得他血脈沸騰,“冰雪萬里,棕熊滿地,有狼有虎。”
他為友誼做出了極大的犧牲,“這麼有意思的地方,真是便宜我哥了。”
臨街的三層小獨棟,迎來了新的主人。
張玉明帶著人,效率極高的幫忙辦理了過戶手續。
四百萬存款、樓上三層樓下一層的獨棟商業樓,全部交付成功,虞衡刷刷刷的簽字,不用怎麼操心,就已經身價千萬。
虞衡走進這間寬敞明亮、裝修完美的商業樓,情不自禁的感嘆道:“趙總品味不錯啊。”
盡職盡責的張玉明確認好合同,說道:“趙總還說,虞先生和小公子住的過於老舊,如果您不介意,他在對面小區有一套三百平的小房子,可以一併過給您。”
虞衡正在看人搬運電腦,聽了這話一愣,果斷拒絕。
“不要。那種地方,不利於我兒子的健康成長。”
“那種地方”的形容,令張玉明誤會了。
他認真解釋道:“趙總主要是考慮到對面小區在重點初中劃片範圍,以後小公子上學比較近。如果虞先生覺得房子太小、小區太亂,我可以再幫您找更合適的地方。”
“謝謝了,都不合適。南宮猙要是這麼輕輕鬆鬆就讀上了好初中,肯定就不想努力了。”
虞衡感謝趙遲深的一片好心,但他的目的明確。
“我要悄悄暴富,培養我兒子艱苦樸素。”
最近南宮猙很老實。
立下字據之後,精神受到了極大打擊,這兩天乖乖上學,好好寫作業,讓虞衡省了不少心。
虞衡看得出來,他心中怒火熊熊,還在籌謀新的計劃。
不過,虞衡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隨時能夠拉閘報警,不怕南宮猙搞事情。
眼前的辦公室硬體裝置就緒,只等人手到位,直接起飛。
他要讓南宮猙知道——
這天下,終究是有王法的!
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