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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心裡盡是苦澀,連帶著自己的小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你贏了,虞衡。”他說出這話盡是不甘心,“我同意你進入舞池。”
百合花的土壤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他精心調製的肥料,呵護著這叢百合健康成長。
“謝謝。”虞衡禮貌的回應。
他走過齊明治身邊,猶豫片刻,仍是說道:“可我想說,你不僅玩遊戲不怎麼樣,給人出的題也不怎麼樣。”
作為一名熟練通關各類rpg解密探索遊戲的製作人,對這位脫離時代的中年人,升起一絲絲同情。
他說:“你們辛辛苦苦維護起來的利益場,很可能隨隨便便死一個人,就會造成連鎖反應,引來正義之士從天而降,把你們一網打盡。”
“下次要出題,不如問我——”
虞衡笑容燦爛,“如果把都格和安德烈關在決鬥場,告訴他們勝利者可以保住自己的手腳,誰會贏?”
齊明治表情詫異,蒼老的臉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怎麼敢這麼做?!”
“為什麼不敢?”真正的贏家囂張起來,過時老爺爺根本不是對手。
虞衡笑著揮手道別,“我還會在決鬥開始前告訴他們,是你的建議,讓他們記得謝謝你。”
齊明治:……
夜晚花房溫度適宜,熱衷侍弄花草的君主,將恆溫做得格外好。
虞衡摸過那些百合花,露水清幽,香氣撲鼻,一看沒蟲沒病,顯然精心培育,連土壤酸鹼值都精準的調配過。
齊明治應該很愛這些百合花,不然也不會在虞衡伸手撫過它們的時候,緊張得時時盯著,唯恐他辣手摧花。
他一路走回城堡。
漆黑夜色之中,巍峨的建築物籠罩在無數陰影之中,走廊的燈光越明亮,那些黑暗越顯眼。
就好像一個一個君主陰森可怖的臉龐,惹人厭惡的藏在黑暗之中。
虞衡扳著手指算,十八歲,趙騁懷來到這裡八歲,比猙猙還要小的年齡。
作為黑星集團掌權人的孩子,參與成年人的遊戲,耳濡目染之中長大,聰明得令虞衡歎服,又可憐得令他嘆息。
也許是帶孩子帶出了父親的責任感,虞衡絲毫不介意把壞弟弟納入羽翼之下。
他也無比慶幸自己來到了這裡,把叛逆的猙猙送回了老家。
否則,他老老實實等在山崖下,也許只會等回一隻孟母三遷都救不回的歪路崽。
“虞衡?”趙騁懷在城堡走廊,終於找到了人。
然而,沒等他展開手上的列印紙,虞衡就張開手臂,不管他同不同意,緊緊抱住他。
“抱抱。”
虞衡跟齊明治聊天后的疲憊,在強行撲在壞弟弟身上,終於消散了許多。
趙騁懷擁有淺淡的青春氣味,寬闊肩膀,筆直後背給了虞衡足夠的安心。
稍縱即逝的寬慰後,虞衡鬆開懷抱,抬手拍在弟弟背上,語重心長叮囑道:“以後不要再跟別人學壞了。”
“嗯?”
“再讓我聽到你說什麼賭命賭腳賭手,就讓你輸了之後寫悔過書,和猙猙一個待遇。”
“嗯……”
虞衡的老父親愛好依然沒有改變。
似乎因為兒子不在身邊,越發的嚴重起來。
有了新的教育物件,虞衡心情好了許多。
可憐的壞弟弟,從小成長在這種惡劣環境裡,沒有成為利益燻心的市儈之徒,已經是難能可貴,出淤泥而不染。
語言上小小問題,他就暫時原諒吧。
虞衡得到了四位君主同意,已經不用再回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