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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崽兒就噠噠地跑去後屯找許小悠。
許小悠正在家裡哄快快呢,快快這幾天身上發紅疙瘩,癢得要命,她給塗了紫草膏也不好使,不多?久還發出來。
許小悠瞅著快快難受的樣子可心疼呢。
許母在那裡陰陽怪氣,“真是嬌氣的孩子。”
許耀耀:“就是!我餓了,許小悠你怎麼還不做飯?”
這都過午了,他們家還沒吃飯呢。
許小悠被弟弟哭得難受,豎著眉毛衝著許母喊道:“你就不能做頓飯嗎?”
許母自打?兒子結紮以後大有破罐子破摔我老婆子反正已經?丟臉到家就不要臉的架勢,撇嘴,“我一把年紀,還做什麼飯?我得享福了。”
許小悠也不慣著她,“你倒是沒結紮,統共就一個兒子,我爹結紮了還有三個孩子呢,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我和你說,做人不能不知足,不知足老天爺都看不慣你!”
許母給她氣得臉色都變了。
就在這時候盼盼甜甜和侯偉跑過來,“小悠姐姐,我二姨來了,我娘讓你去玩兒。”
雖然娘說讓小悠姐一家去吃飯,但是他們覺得不應該這樣說,只說去玩兒就好啦。
哼,不給對小姑和悠悠姐不好的老婆子和許耀耀吃!
許耀耀每次去家裡都可能吃了,盼盼那麼摳門兒哪裡能忍?
每次許耀耀去家裡吃一頓飯,盼盼的飯量都見小,捨不得吃,心疼。
所?以他做主不讓許耀耀去吃包子,甜甜和侯偉當然贊同。
許母沒好氣道:“玩玩玩,整天就知道玩兒。”
許小悠:“你說什麼話?我天天做飯帶弟弟,不是你帶著許耀耀整天玩嗎?你們今天別忘記喂兔子,要不以後兔子賣了錢一分都不給你!哼!”
快快又哭起來,身上的疙瘩又癢又疼,難受。
三個崽兒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哄快快。
“他是不是餓了?小姑呢?給他餵奶吧。”
許小悠:“娘現在可忙呢,不上課就得去大隊幫姥爺招待那些來學習參觀的人,還得幫姥爺宣傳優生優育政策呢。”
換季的時候老人孩子生病的多?,陸老爹病人都看不過來,自然沒有時間搞什麼優生優育宣傳,基本都主打?一個自願、社?員們主動?配合。
公社?需要去開?會、學習,他就打?發張佩金去。
現在每天都有其他公社?、大隊的幹部揹著糧食過來參觀學習,陸老爹哪有時間天天招待呀?
對他來說病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就把人推給大隊或者?張佩金。
陸老爹對過來參觀的人滿懷歉意,大家夥兒卻對他越發佩服,尤其是病人們,更加喜歡他。
他一心把病人放在,就讓她宣傳優生優育政策。
雖然陸家莊大隊大部分社?員都配合,可宣傳工作還是要做,畢竟是上頭的任務,要去開?會以及接受檢查。
所?以她現在也很忙,除了餵奶都沒空管孩子。
甜甜拉著快快的小手搖了搖,“哎呀,他怎麼瘦了?我小姑不給她吃奶嗎?”
盼盼扭頭瞅許母,“是不是不給小姑吃飽,小姑沒有奶啊?”
許母心頭一跳,可不敢小覷幾個孩子,生怕他們跟方荻花告狀,大聲道:“別瞎說,家裡都是小悠做飯,她想吃啥就做啥,怎麼可能吃不飽?”
許小悠:“他身上有疙瘩,癢。”
盼盼:“蚊子咬的嗎?不是有蚊帳和紫草膏嗎?你看我被蚊子咬了,擦一下立刻就好。”
侯偉:“肯定?這裡的蚊子更毒!”
這給許母氣得啊,咋滴,罵我呢?說我是毒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