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就一副埋頭苦幹的樣子,人一走?她就偷懶,大冷天錢母身上都得褥瘡了,一下子瘦好?幾?斤。
她還偷吃錢母的麥乳精、雞蛋和麵粉,為了讓錢母少?上廁所一天就給喝一點水,搞得錢母便秘難受。
錢母氣得整天捶床大罵讓錢父給她趕走?卻也沒轍兒,因為女人不伺候的話就沒人伺候她,而錢父大冷天下班就惦記和人去鑿冰釣魚呢。
林姝抱著?二姐,“二姐,你可不能?可憐老婆子呀。”
林夏:“都沒關係了我可憐她?那不可能?的。”
二姐無所謂林姝吃瓜就沒壓力了。
她道:“錢老婆子那麼厲害,現在倒是被人拿住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林夏:“那女人好?像受過大苦,看起來不怎麼害臊,很豁得出臉皮跟人說她多慘多苦,家屬院的人都可憐她,還勸錢母多包容她呢。”
林姝聽著?這人比許母還厲害呢?
姊妹倆晚上嘀嘀咕咕說到很晚。
第二日?吃過早飯林夏就要回林家屯,她也有日?子沒回孃家,主要是大過年的不好?在三?妹家太久。
雖然人家公婆人好?心善不計較,她自己還是注意的,畢竟自己離婚,說出去不好?聽。
林姝留不住,就給她收拾揹包先去林家屯,“等初二我們就過去,到時?候住幾?天咱好?好?聚聚。”她又問?:“二姐,今年咱還去姥孃家不?”
原主那個姥娘和大舅媽,林姝是真不喜歡。
不過老孃在,林母正月不可能?不去,否則會被人戳脊梁骨。
林夏:“你不用管,回頭我和林躍去。”
林姝笑了笑,送走?二姐就回家忙著?剁餡兒。
今天要包大年夜的餃子。
她聽著?有人過來借麵粉,一家方荻花借了,另外一家被撅回去了。
五月分的麥子口糧,大部分人家精打細算,平時?捨不得吃留著?過年包餃子蒸餑餑祭祖,總不能?人家過年下餃子,自家啃黑麵窩頭讓孩子們饞得哭吧?
不過總有人家困難,口糧不夠就拿去換粗糧吃掉或者家裡有急事賣了換錢,但是也有那嘴饞的管他口糧夠不夠,先吃個痛快,甚至粗糧也要拿去換細糧吃掉。
年底沒細糧包餃子怎麼辦?
借唄。
跟生產隊借,跟隊裡寬裕的人家借。
大過年的誰也不喜歡有人在自己家哭喪著?臉抹淚兒,基本?都會借,畢竟他們是算計著?對方有才去借的嘛。
方荻花可不管這個,只?要不是真可憐需要拉一把的,那些嘴饞的、好?吃懶做的統統撅回去。
你擱我家哭?
大嘴巴抽你信不信?
沒借到麵粉的婆娘就拉著?臉不高?興地走?了,拐出衚衕的時?候還得呸一聲?,恨恨地咒罵:“不積德的玩意兒,自己家又是殺豬又是蒸餑餑包餃子的,跟你借瓢面不給!也不怕吃獨食噎死你!”
這時?候光頭和陸長福一起帶著?紅紙過來請陸老爹給寫對聯。
說起來陸老爹以前?跟村後?頭有些人家不熟,不怎麼來往。
他主要和自己家的老夥計、佃戶們熟悉,外來的人家打交道不多。
不過自從他當了赤腳大夫,陸大哥當上會計以後?,全村人都認識了。
光頭是個在街面上混的人,陸長福自詡小時?候在首都也是混過的,所以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當然光頭是故意認識陸長福的,以前?他還不屑於跟陸長福打交道呢,畢竟陸長福就是驢糞蛋子表面光,窮鬼一個。
他原本?想結交陸大哥、二哥,結果發現人家對他沒啥想法,每次都不冷不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