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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聽,虞衡更關心齊明治的下場了。
他問:“小猙猙怎麼能做好事不留名,給我說說老齊到底去哪兒了?”
爸爸一叫小猙猙,南宮猙的心就軟了。
他視線瞥過站在一旁保持安靜,一臉震驚的葉振南,猶豫片刻低聲說道:“在我領地裡搬磚。”
“你的領地?搬磚?”
南宮猙點點頭,“我繼承了女王蜂送來的皇位,地球最北方的梅麗莎群島,都是我的領土。那裡全年零下,冰天雪地。齊明治被我流放到了那裡,現在……可能生不如死十七年了吧。”
本來苟延殘喘被趙騁懷控制的新加坡首富,妄圖用培養的替身幫忙解決問題,結果火上澆油,獲得了梅麗莎群島冰雪改造之旅。
不需要他們怎麼猜測齊明治的慘狀,虞衡都覺得他太慘了。
不過是陪著趙騁懷這個傢伙玩了一場遊戲,還背了最大的鍋,承受了最多的怒火和折磨,實在是……慘得令安然無恙的虞衡充滿同情。
當然,他的同情只存在了一秒鐘。
一秒之後,他摩挲著兒子的手,覺得自己才是最對不起南宮猙的人。
失去的十七年,好像怎麼彌補,都填補不了孩子童年缺失的父愛。
他猶豫半晌,說道:“猙猙,你不是說想把《我的父親》放到《覺醒》上推廣嗎?”
“不。”南宮猙的主意改變得十分快,“你說那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虞衡笑著看這世上最聽他話的孩子。
“那我們一起再給玩家們,送一份新的禮物。”
回到鴻業辦公室
虞衡聽得心臟驟然劇烈,無論多久,無論他多生氣,趙騁懷永遠能夠準確的挑起他的情緒。
他作為十七年後歸來的人,對漫長時間沒有太多概念。
然而,趙騁懷成熟的面容,低沉的語調,都在不斷訴說——
有人等了他很多年。
也許是年輕時候的幼稚,也許是作為獵場王的傲慢。
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顯露出十七年歲月的痕跡,哪怕一眨眼,都透露出趙騁懷無法言說的後悔。
他輕輕握住虞衡的手指,宛如祈求。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虞衡硬起的心腸,瞬間柔軟。就算想大聲怒斥趙騁懷,把這個心思迥異的壞弟弟重新改造,也無法告訴他“不”。
“嗯……”
低沉的回應,圓滿了趙騁懷等待許久的答案。
即使心中預演了千百次的衝鋒,也不如虞衡一聲認同來得熱烈。
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在關上的臥室全然忘記了時間,更不記得別的事情。
南宮猙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洗澡,髮梢溼潤,還滴著溫柔的水。
然而,他只見到緊閉的臥室門,視線稍稍逡巡,就能確定誰在裡面。
對他而言,好像一直是這樣。
爸爸和趙騁懷共處一室,再也沒有留給他的空間。
掌控著這間房子所屬權的男人,在爸爸回來的那一刻,又迴歸了曾經的孩子地位。
他站在門外,確定這門不會為他開啟,徘徊猶豫了一會兒,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