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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的窒息感瞬間鬆懈下來,他總算能夠掙扎著重新呼吸,卻控制不住腿軟,跌坐在地上,捂著喉嚨顫抖著咳嗽。
短暫的窒息感,令他頭皮發麻,思維遲鈍。
他沒有辦法思考,只能半坐半爬的瘋狂呼吸。
忽然,頭頂飄來低沉的嘲笑。
“原來,你晚上這麼辛苦的過來,是為了黑星?”
許民偉缺氧的神經,頓時清明起來。
他仰頭詫異的盯著身邊的生活助理,覺得整個脖頸都在燒灼,好像被人擰斷一般。
“咳、咳……”
許民偉覺得自己遇到了瘋子,聲音嘶啞捂著喉嚨道:“你不也是一樣?”
“哦?”
趙騁懷的笑容溫柔,在漆黑幽暗的螢幕光亮裡,顯得無比陰森。
他抬手敲擊鍵盤,虞衡電腦裡瘋狂跳躍的字元,迅速停滯下來,幾個段落結束,程式碼、字元、視窗,消失得乾乾淨淨。
許民偉呼吸急促的仰望著這一切,彷彿觀賞了一場毀屍滅跡。
不,他、他活著就是人證!
“別、別殺我。”許民偉的求饒彷彿呢喃。
辦公室的休息間燈光溫暖,正好照亮他的眼睛,他卻冷得一抖,連帶著脖子上扼過的地方,都深刻的冰涼起來。
許民偉恨不得時光倒流,沒有接過鍾英發的電話。
或者,接了電話也要義正辭嚴的拒絕!
現在,什麼都晚了。
許民偉後背冷汗打溼了衣衫,總覺得魔鬼的視線,正在饒有興致的打量他,好像在觀察一隻逃不出去的實驗白鼠,等著他跪地求饒、痛哭流涕。
“我什麼都沒看到……”
許民偉根本不敢和趙騁懷對視,一個勁盯著電腦螢幕,“我、我也是受人之託。我不會、咳咳、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室內平靜得只有電腦機箱運轉的聲音。
“你看起來神志不清了。”
趙騁懷的笑聲極輕,聲音裡溢滿了愉快的腔調。
他垂眸看著夜色暖光中瑟瑟發抖的許民偉,善解人意的說道:“我幫你跟虞衡請兩天病假,回去好好休息。”
“不用謝。”
-
第二天,許民偉沒來上班。
居然是趙騁懷幫忙請的假。
虞衡坐在辦公室裡,一臉困惑。
只聽弟弟輕描淡寫的說道:“昨晚許老師喝醉了,回公司拿東西的時候在門口滑了一跤,要休息兩天。”
說著,他視線一抬,微微挑眉說道:“如果他摔骨折了,能不能給冉總換一個老師?”
“骨折……”虞衡晃了晃滑鼠,聽起來就像弟弟期望他骨折似的,“怎麼,你不喜歡他?”
正常人都不會喜歡許民偉。
這麼一個傢伙,僅僅在鴻業待了一週,趙騁懷就覺得整個鴻業大樓吵鬧程度翻倍。
今天拿著一點兒簡單的程式理論,嘲諷冉光然一個大學畢業生什麼都不懂。
明天就開始吹噓自己那一絲絲微不足道的關卡設計經歷,儼然黑星趨之若鶩的金牌設計師。
再加上昨晚……
“不喜歡。”趙騁懷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這麼簡單就嚇得腿軟的傢伙,真的是浪費他的時間。
他直白道:“而且,我聽了他幾次教學,根本沒什麼誠意。”
趙騁懷說的,虞衡一清二楚。
作為老師,許民偉喜歡自我吹噓,講課十分鐘,廢話半小時。
作為關卡設計師,虞衡不放心把鴻業遊戲的《覺醒》交給他稽核。
但是,許民偉來到鴻業教學整整五個工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