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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揚腦海裡忽然想起那句“不能失約”,臉色一時之間十分好看。
心情在“臥槽、我的天、不是吧”來回徘徊。
“你們兩個人……”他試探性問道,“裡面只有一張床,要不要給你們換換標間?”
趙騁懷撐著門框,臉上寫滿被人打擾的邪肆兇狠。
他揶揄笑道:“有必要嗎?”
這話聽得葉少揚一愣。
見多識廣的葉總,哪怕酒意上頭也保持著成年人的清晰。
他視線瞟過黑暗曖昧的房間,不好意思的笑著推了推眼鏡。
“哦,晚安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虞衡:還“哦,晚安好夢”,我要是被人鯊咯,都沒人知道啊!
趙騁懷:誰叫你犯規。
虞衡做了一個荒誕不羈的夢。
他渾身動彈不得,宛如重病纏身的老者,躺在蒼白冰冷的病床上。
一個英俊漂亮的年輕男人,徹夜不眠的守著他,時不時摸摸他脖頸的脈搏,確認他還活著。
那是南宮猙。
雖然虞衡在睡夢裡,判斷得格外果斷。
因為成年之後的南宮先生,依然擁有一雙辨識度極高的湛藍眼眸,專注的凝視著他。
他說不上那雙眼睛裡的情緒是悲傷還是欣喜,只覺得裡面一汪藏了深邃的海洋。
夢境就這麼執著的沉默著,甚至能聽到慘白病房輸液管滴答的聲響。
許久之後,他清晰的聽到低沉冰冷的腔調,狠厲決絕的說道:
“爸,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賺來的錢全燒了。”
心狠手辣,直接把虞衡嚇醒。
他一臉懵逼的盯著酒店吊頂繁複的包邊,感受得最強烈的不是宿醉後的頭痛。
而是……
腰痛。
他皺著眉慢慢挪動,發現自己坐在酒店房間舒適的沙發裡。
然而,沙發再舒適,他這麼坐著睡一晚上,老腰都要斷了。
虞衡捏著僵痛的腰,視線困惑的掃過身前小桌的棋盤。
他轉身準備站起來,發現房間唯一的大床上,已經有人鳩佔鵲巢!
年輕俊美的趙騁懷,眉眼安詳的睡在床上,枕邊短髮凌亂的散開,顯露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稚氣。
他修長緊實的手臂壓著鬆軟的床被,溫馨舒適睡眠良好的乖巧模樣,看得虞衡咬牙切齒。
虞衡腰更痛了,宿醉後的頭痛,迫使他怒從心頭起!
他站起來,正想走過去兇殘的拍醒這個壞弟弟。
誰知道人剛動,沙發與地毯之間的輕微摩擦,喚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那雙漂亮的眼睛猛然睜開一條銳利的縫隙,如同遭到驚擾的野獸一般警惕。
虞衡心下一跳,那一瞬間竟然感受到強烈的危機感。
腳步下意識停頓,直接錯過了最佳的突襲機會!
可惡!
氣死虞衡了!
“趙騁懷!”虞衡皺著眉,撐著腰,像個邪惡的土地主,“你怎麼在我床上?”
弟弟垂下視線,眨了眨眼睛,收斂了一身桀驁不馴的起床氣,懶散的翻身坐起來。
他抬手輕捋亂髮,聲音低沉卻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贏了,我睡床,有什麼問題?”
虞衡無法理順他的強盜邏輯,追問道:“你贏什麼了?”
趙騁懷抬手指了指,眉眼彎彎笑道:“象棋。”
房間裡只有一盤棋。
虞衡視線落在沙發前的那一局殘棋上。
這是他特地買的象棋,本想著慶功宴太無聊的話,就早點開溜,帶著趙騁懷躲在酒店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