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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昱用手按住那依舊握著匕首的另一隻白皙手背, 手上沾染的腥紅將那隻手也一併染上了豔麗的色彩。
他緊緊抓著對方,不捨放開,也不願放開。好似心裡知道,這一放開, 也許自己就要失去這個人了。
這不是他希望的,即使那人抓著匕首的手又往前送了送,疼痛蔓延, 李程昱也不肯鬆開自己的手。
他聽到自己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在詢問著那人:“景兒,為什麼?”
穆雲景仰著頭,脖頸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修長的脖頸上還有一個特別清晰的紅色印記, 那是李程昱不小心咬了他一口留下的。當時那人呻吟的聲音猶在耳邊,動人悅耳,讓他只想讓那人發出更多更動聽的聲音。
“為什麼?”穆雲景喃呢著,聲音很輕,清澈的眸光中帶著一絲疑惑,他順著李程昱的視線緩緩下移,最後停留在那胸口的傷處,“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呢?”
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出,被褥上,兩人的身體上都沾染了絲絲血跡。
只是這鮮血襯著兩人此刻的模樣,不覺得可怕,反倒多了一絲妖豔惑人的旖旎。
“這匕首突然就出現了,突然就紮在了你的心口上。”穆雲景的嘴角微微上揚,顯得既單純又妖豔,他低聲問著,語氣好奇,“疼嗎?”
另一隻空著的手緩緩撫摸上了李程昱略顯蒼白的面頰,動作輕柔,好似情人間親暱的撫慰。
“肯定是疼的吧?我看你的嘴唇都在顫抖。”食指按在李程昱微微顫抖的雙唇上,穆雲景慢慢靠近他,頭搭在李程昱的肩膀處,還不忘親暱的蹭了蹭。
如果忽略他那手中的匕首還插在李程昱的胸口上,這一幕顯然是十分旖旎的美好場景。畢竟兩人剛剛氣氛正好,雙方身上還留有歡愛的痕跡。
低柔的聲音繼續說著:“沒關係的,疼一下,很快就不疼了。”隨著話音落下,胸口的匕首又沒入了幾分。
李程昱咬著唇不願洩露一絲痛苦,他用手直接圈住穆雲景纖細的腰身,把人狠狠箍在懷裡,即使因此傷口又深了幾分,他也全然不在意。
“呵呵……呵呵……”他突然笑了起來,抓著穆雲景的手直接將匕首拔了出來,瞬間,帶著熱度的血液直接噴濺在了穆雲景精緻的五官上。
穆雲景只是眨眨眼,任他拔了匕首,任他將匕首棄之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疼,好疼。”李程昱一把將人壓倒在床上,胸口破了個大洞,猩紅的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著,“景兒,既然你喜歡,那我便疼給你看,順便也讓你陪我一起疼……”
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強硬的拉開穆雲景的雙腿,一鼓作氣的衝了進去。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上。”
……
後園牆邊,穆雲景微微蹙著眉一言不發。
白蘿蔔還蹲在牆頭上,它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因為自己的話語而蹙眉的男人,再次提醒道:“人類,你那個男人可是快死了哦。”
見他一直不說話,白蘿蔔有些意興闌珊,眨巴著眼,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吶,人類,你要是想他死,放任不管過兩天就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白蘿蔔扁著嘴,“要是你不想他死,嘿嘿……”
言下之意就是有辦法。
穆雲景這時卻不再看白蘿蔔,而是透過牆面,直接看向了站在圍牆後面的另一個人身上,那個被白蘿蔔稱為主人的男人。
“這位公子可否解釋一下,何為噬夢?”穆雲景神情淡然,好似並不關心李程昱的生死,而是更好奇男人口中的噬夢是何物。
“穆公子可知食夢貘?”男人的聲音始終溫柔如水,聲音透過圍牆傳到穆雲景的耳中,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