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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鳴沉默不言,芸娘疼惜的摸摸他柔軟的頭髮。
唯有陳靖用著柔柔的聲音回答道:“是,等小寶睡醒了,爹爹就回來了。所以小寶乖,靖爹爹陪你去睡覺。”
他說著一把抱起不願離開的小寶,小寶揪著他的衣服,情緒低落的問:“要是小寶睡醒了爹爹還沒回來呢?”
陳靖的腳步一頓,轉而繼續朝房間走,“不會的,你爹爹知道小寶惦記著他,他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話既是安撫小寶,同樣也是在安撫著他不安的內心。
景兒,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快點回來。
陽光透過窗欞投進屋裡, 灑下一室暖意。
屋中寬敞的大床上垂著潔白的紗幔,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床上躺著一對相擁而眠的人。
墨色的長髮互相交纏在一起, 分不清屬於何人,與此時兩人相互糾纏在一起的姿態同出一轍。
突然一條手臂自被子底下伸了出來,先是掖了掖被子,隨後那條手臂直接以強勢的姿態將依舊沉睡中的人往自己懷裡攏。
修長的手指停留在白皙的臉頰上, 輕輕觸碰著那自始至終都緊緊蹙著的雙眉。
李程昱望著睡在自己懷中的人,湊過去在穆雲景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淺的不含任何情慾的吻。
昨夜發生的一切讓他得到了難以忘懷的滿足,他喟嘆一聲, 又摟緊了這讓他已然放不下的男人。
不同於五年前還是少年體態的穆雲景, 已經是青年的男人褪去了青澀,更多了一份讓人著迷的風姿。
若非顧忌著穆雲景的身體, 李程昱只覺得自己可以再大幹三天三夜,畢竟那樣美好的享受不是平日裡能夠輕易享受到的。
這一點,他尚且十分有自知之明。
對於自己所使用的手段可謂是頗具卑劣, 但是他不後悔。
李程昱知道以穆雲景的性情, 若不是自己主動出手,兩人的關係只怕永遠都要維持著形同陌路的地步。
當然經過這一次的事情, 他們也有可能會視同仇敵。
想到這裡,李程昱突然從床上起身, 他隨意的披了件衣裳,重新將被子掖好,以防那熟睡的人會受凍。
倒了兩杯酒水,李程昱又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化在其中一個酒杯裡, 又取了一包紅色的粉末化在另一個酒杯裡。
溶於水中的藥粉很快褪去原有的顏色,酒水依舊清澈未變。
李程昱端著酒杯聞了聞,酒香迷人,卻比不上那人的一根手指。他未曾猶豫,一仰頭直接喝下酒。
隨後,他端著另一杯酒靠近床榻,動作輕緩的將那杯酒餵給了穆雲景。
看到酒水溢位嘴角,他用手指抹去。確定穆雲景喝下酒,李程昱這才安心的躺回了床上,重新摟著人閉上眼休息。
穆雲景是被一陣飢餓感給餓醒的。
睜開眼的一瞬間,眼中一閃而過的清明很快消散。他按了按發著脹痛的頭,蹙著眉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某個隱秘的地方更是有著異樣的感覺,手臂上則是佈滿了一些曖昧的痕跡。
“我這是怎麼了?”
他滿是疑惑的從床上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更多讓人瞧之臉紅的痕跡。
看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模樣,穆雲景瞬間紅了臉,立即明瞭自己身上發生過何事。
“景兒你醒了。”
李程昱端著一碗清粥進屋的時候正好看到穆雲景坐在床上發呆。
穆雲景聽到聲音看向李程昱,充滿疑惑的視線隨著李程昱的動作而移動。
李程昱臉上掛著笑,在瞧見穆雲景神色淡然又面帶疑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