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院子想要再確定一下穆雲景是否回來, 幸而終於讓他看到了人。
“景兒,你去哪了?我尋了你一晚上都找不見你,可擔心死我了。”
面上是毫不遮掩的憂心與關切, 陳靖剋制著想要去摟抱對方已安自己慌亂內心的衝動, 目光灼灼的盯著穆雲景仔細打量。
“你沒事吧?怎麼臉色看起來那麼……”
“我沒事。”
不待陳靖將話說完,穆雲景直接回答道, 在他追問前,取了一把果子塞到陳靖的手中。
“我去尋解救村民的解藥了,這些果子你拿去, 讓陳伯伯配著藥方熬煮了讓村民們服下, 不消三日便能痊癒。”穆雲景說完又催促他快去煎藥。
陳靖看了看手中這一大把紅色的果子,眼帶疑惑的望著眼神閃避的穆雲景, “景兒,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靖哥。”穆雲景再次打斷他的話, 語氣平靜的說道:“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快去把藥煎了, 早些讓村民們恢復健康,陳伯伯也能早日安心下來。”
“好。”陳靖應了一聲,離開前又定定看向穆雲景,突然說道:“景兒,這山林裡多蚊蟲,你一會記得擦點藥,脖子上好幾個被叮了的紅點。”
穆雲景面色一僵,只點了點頭,等到陳靖走遠了,他急急推開房門,在鏡子裡看到了脖頸上那一片未能完全遮掩住的紅色印痕。
稍稍拉開衣領,其下更是遍佈了諸多吻痕,那每一個痕跡都在提醒著穆雲景那些不堪的記憶。他可以原諒李程昱的情非得已,卻無法原諒自己的軟弱無能。
憤恨的望著鏡子裡那個神情淡漠的男人,穆雲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狠狠閉了閉眼,再睜開,他已然收拾好了情緒。
打了一桶熱水將身上所有的痕跡洗去,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穆雲景這才重新出門,幫著陳鳴他們去救治村民。
李程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房間裡那張並不結實的木床上。
他怔怔的望著床頂看了許久,久到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春夢還是依舊陷入睡夢中未曾清醒。
那一場夢是那麼的真實,那人的一眼一眉是那般嫵媚吸引著他去碰觸親吻,那悅耳的婉轉呻吟猶在耳畔,手上還殘留著細膩的觸感,就連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都還留存著某種異樣的體會。
只是,他為何會回到了床上?
明明他們倆是在那幽深的山洞裡,為何他一睜眼卻變成了這間破舊的屋子?
李程昱皺著眉想了又想,喃呢著:“難得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場夢?”
他有些不確定的翻身而起,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褶皺難看,身上有些不自在的難受,卻又道不明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