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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人舉報。”縣丞仰著下巴說道,“他們身上可都是患有嚴重的疫症,並不是我胡亂冤枉他們。”
“有人舉報?”穆雲景問道,“那舉報之人可有證據證明他們身患的是疫症?”
“……額,這個自然是沒有。”
“既然沒有,衙門的人做事就是這般任意妄為,隨意草菅人命?”
“放肆。”縣丞大聲喝道,“本縣丞辦公從不胡亂冤枉人,這自然是有大夫查驗得出。”
“大夫?你說他?”穆雲景指指那躲在遠處的穆大夫,“那我說他們不是疫症,大人是否信我所言呢?”
“你說他們不是就不是?證據呢?”
那縣丞卻也不是胡亂盲信之人。
“要什麼證據。”李程昱冷哼著,“景兒說的自然就是實情,你信便罷,不信就打得你信為止。”
縣丞被他威嚇的連連後退,穆雲景制止了李程昱這種蠻狠的行為,對那縣丞說道:“我既然能說出來,自然有方法證明。”
“景兒。”
陳靖過來偷偷跟穆雲景低語幾句。
李程昱眯著眼看那湊在一塊低聲說話的兩人,神情不耐。
陳靖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穆雲景,聽罷,穆雲景卻是眉間緊蹙。
他安撫了陳靖幾句,轉頭對一旁忐忑不安的縣丞說道:“大人,這橋頭村村民所患之病草民有藥材可以治療。若是草民將村民們一一治好,大人是否就能還橋頭村安寧?”
縣丞聽他此話卻是不信,“這可是疫症,莫說是否能治好,單就你這般年輕的一名雙兒就敢大言不慚,簡直拿人命在開玩笑。”
“是否開玩笑,大人一會便知。”穆雲景也懶得與他多爭辯,“大人給我一個時辰,我自可用所帶藥材熬煎湯藥讓患者服下,這湯藥若是無效,大人再行處置,草民等人必定不再阻撓。”
縣丞聞言皺著眉思忖片刻,見這人十分自信的模樣,便道:“好,別說本縣丞不給你們機會。若是湯藥無效,那這橋頭村的村民就得乖乖接受隔離。”
“自然。”穆雲景應承下,“靖哥隨我來。”
陳靖點點頭,李程昱湊過來說道:“景兒,我來幫你煎藥。”
穆雲景睨了他一眼,“不需要,你待在這陪陪縣丞大人吧。”說罷,他便讓陳靖帶他去了一間乾淨的廚房。
李程昱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回頭,怒瞪那縣丞。
廚房不大, 且有點簡陋。
穆雲景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整個廚房, 從櫥櫃裡尋了被屋主妥善存放著的器皿, 並將他帶來的藥材分揀出來一一擺放好。
藥材都是些比較尋常可見的藥材,陳靖一言不發的看著穆雲景將藥材放入陶罐裡準備煎藥,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景兒,這些藥並不能治好這個病。”
穆雲景所用的藥材與陳靖他們這幾日服用的藥材是一樣的, 他深知這藥材對病症毫無作用,但他並不理解穆雲景依舊用這些藥材有何意義。
穆雲景將藥材都準備妥當,這才開口解釋:“靖哥, 我自是知道這些藥材無用, 但是現在並不是急切尋找治療之法的好時機。我們先要把衙門的人應付過去,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尋病理, 對症下藥。”
“那你打算怎麼應付衙門的人?”陳靖看著他淡然的用蒲扇扇著火,一把奪了蒲扇,“我來煎藥, 你快想辦法。”
穆雲景任他搶了自己的活, 尋了張凳子坐下,不急不緩的說道:“不急, 等這藥煎的差不多了,我再將方法告知與你。”
話一停頓, 又道:“倒是你怎麼也會染上了這病?”
陳靖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