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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們?”李福頓時表示十分受傷。
“那你身上這些傷又是怎麼一回事?”
李氏這些年來將家中上上下下打點的清清楚楚,自不是個容易被人欺瞞哄騙的人。若非這個人涉及到自家兒子,早在他聽到賭坊欠據這幾個字眼之時,就要暴跳如雷。
“這些是我們遇到幾個地痞無賴被打的。”
“那你手腕上的繩子呢?”
肥腫的手腕上清晰留著被繩子捆綁過的痕跡。
“這……”李福一時語歇,轉而腦子一轉悠,就說道:“這你得問大哥,我讓他解開他一直不曾解開。”
見他依舊如此冥頑不靈,陳言抬腳踹了踹一直縮在牆角的朱武。朱武被踢了一腳,有些疑惑的看向陳言。
“看你表現了。”陳言低聲說了一句。
朱武聞言神色一凜,他看看堂屋裡始終鎮定自若的李茂山,又看看眉頭緊鎖的老李頭,耳邊還能聽到李福在替自己辯解的話語。
陳言衝他打了個眼色。
朱武一激靈,急忙忙開口道:“都是李福乾的好事,他不好好在,非要找幾個混混模樣的人一起痛快。這一來二去,不知道啥時候染上了賭癮。”
他說著停頓一下,看了眾人一眼,又繼續說道“他想要憑藉著賭博發一筆橫財,沒想到輸了個精光不說,還欠了這麼大一筆賭債。欠就欠吧,還偏偏拖我下水。”
撩了撩衣袖,露出底下同樣遍佈的淤青,他揚聲說:“賭坊的人昨日裡就把我們抓起來關著教訓了一頓,瞧瞧我這身上跟脖子上的傷處,這些可都是昨日被賭坊的人打的。我這還算是少的,阿福那身上可是捱了更多。”
面對這人證物證俱在的場面,李福有些心焦的轉著腦子,想要把他阿姆漸漸偏離的心扯回來。然而李氏本就不是個盲目、思想狹隘之人,即使不認識字,他依然能夠分辨事實。而現在所呈現在眼前的,樣樣標明李福真的欠了賭債。
“阿福!”李氏大聲喚了一聲,在李福還妄想繼續辯解的話語尚未出口之前,就被李氏一個重重的巴掌拍回來肚子裡。
“阿姆!”
他捂著被甩了巴掌的右臉,委屈的說道:“阿姆你竟然不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你,但是你給我拿出反駁的證據來啊。”李氏大聲吼道,“你是不是想說他們聯合起來耍你玩?故意栽贓陷害你?”
李福捂著臉想要點頭,卻被李氏一個冰冷的目光瞪得臉色慘白。
“你阿姆我還不是又傻又蠢之人。”李氏再度揮過去的巴掌結結實實的響起,清脆響亮,讓堂屋裡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陳言只是冷哼一聲,說道:“算你還有腦子分得清對錯。”
李氏冷冷的瞥他一眼,對著李福再度開口:“既然你有膽子去賭坊,那麼你也應該知曉,我從小耳提面命跟你說過的話。”
李福這會腦子靈活,一下子就記起了以前李氏天天跟他說過的話——要是敢賭,就打算雙腿雙腳一輩子當個廢人,至少廢人還有條命在。
這般一想,身上的傷處頓時齊齊作痛,李福嚇得臉色慘白,一雙手上還殘留著被繩子束縛過的痕跡,更顯得他狼狽不堪。
他一下子跪倒在李氏面前,“阿姆,我真的不是故意去賭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