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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至少你也看得出他並沒有買通衙門的人,這樣你也不用一直擔心呂老闆他們會被人陷害。”李茂山安慰著,拉著陳言往回走。
“但是我又怕仵作驗出來並不是呂老闆的問題,到時候趙四海會不會把責任依舊推到呂老闆身上。”陳言總是忍不住將事情往壞處想,他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你別想太多。”李茂山立住身,看著陳言那略帶迷茫的神情,撫了撫他的面頰,說道:“衙門也不好隨便冤枉人。要真是冤枉了人,我們到時候再想辦法,現在也不能一切還未定論,自己先慌了神。”
“嗯。”陳言點點頭,“那我們先回去。”
離開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四海賭坊,只希望一切並不是自己所思慮過度。
兩人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呂家食鋪。
因為老闆跟店員都被衙門的人抓走了,呂家食鋪外面有一些尚未知曉情況的食客過來用餐。一見食鋪大門緊閉,他們還找人詢問了一下。
得知食鋪吃死了人,都嚇得不輕。
原本的好心情被這事一嚇,都紛紛跑了。
陳言與李茂山回到食鋪,看著周圍幾個店鋪的人對著食鋪指指點點,雖有些憤慨,卻也無法言說。
周叔看到兩人回來,立刻過來詢問:“怎麼樣?衙門那邊情況如何?”
“仵作還在驗屍,暫時沒有結果。”
李茂山讓陳言坐下,給他倒了碗水,這才回答了周叔的話。
周叔見陳言捧著碗,沉默不語,只得問李茂山:“那有說什麼時候能出結果嗎?”
“沒有。”李茂山搖搖頭。
周叔嘆了聲氣:“唉,那也只能等了。”
陳言擔心了數日,吃不好也睡不好。
等到衙門出結果,判定呂老闆等人無罪的時候,他才得以鬆了口氣,卻也因此神經繃得太緊,一下子病倒了。
等他病好之後,呂老闆等人早已經被釋放,回了食鋪。
只是經過這件事,呂老闆也憔悴了許多。本就年歲不小的他,同樣小病了一場。
四海賭坊的那個小少年的死因說起來也只能怪他嘴饞。
原本這少年身體就不能算太好,又因為貪嘴,那日從呂家食鋪吃了飯回去,晚上又偷偷飲酒。
這平日裡飲酒倒是無礙,偏偏那日他在呂家食鋪喝了一碗蘑菇湯,兩者一中和,好巧不巧就引起了中毒。
雖然毒素並不厲害,卻也導致他身體不適,這才有了趙四海找呂老闆的麻煩。
那日大夫也沒想到是因為喝酒引起的中毒,只是給他開了些藥。吃了藥,少年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夜半又偷偷喝了酒,這才導致病未完全好,卻又再度引發中毒,嗚呼哀哉。
這樣的結果自然讓人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