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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維平讓其他人都下山後,見李茂山跟陳言還站在墳頭,於是上前說道。
“這次的事畢竟誰也料不到,你也別太自責。”李茂山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寬慰。
那日錢寶來找葉維平的時候,因為錢寶說不清話,等到了錢家之時,已然慢了一步,錢叔已經去了。
葉維平對此一直有些自責,若是他那時早一些知曉這件事,也許還能救回錢叔。
“我沒事。”葉維平瞥了一眼那跪著的人,對李茂山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陪寶哥兒燒完香再下山。”
作者有話要說: 我放了防盜,要是買了看不到的記得跟我說。
早年木有防盜這個功能,所以我目前還在摸索中。
靜謐的山林間偶有山風颳過, 細雨初歇, 空氣中還帶著絲絲涼爽。
此時的山上,只餘下葉維平與錢寶兩人。
手上的冥紙一張張被火焰吞噬, 錢寶精神恍惚般麻木的燒著冥紙, 直到不小心被燙到了手指,他才稍稍回過神。
“小心點。”
葉維平見他燙到,緊張的檢查了一下手指。好在燙的並不嚴重,只指尖微微有些泛紅。反而是手掌上的一些細小傷痕讓葉維平訝異地怔愣了一下。
“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他檢視了一下,發現錢寶的兩隻手掌中都有小傷痕。這些小傷痕並不是平日裡做活留下的, 倒像是被某些利器所割傷。
錢寶聽他質問的語氣,抽出手藏到背後,只搖著頭並不說話。
見他閃躲的目光不敢直視自己,葉維平只是嘆了口氣, 並不再追問。他重新直起身,還未開口, 錢寶就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拉住葉維平的手。
因為慌張, 本就跪了許久的雙腿發麻著站立不穩, 一下子摔進了葉維平的懷裡。
成年男人的懷抱堅實有力, 錢寶被整個兒圈在懷裡, 顯得他本就嬌小的身體越發嬌弱。他的雙手搭在對方的胸前,屈伸著的雙手不敢抓住葉維平的衣衫。十指伸展開來, 微微彎曲,只敢用手掌輕輕碰觸對方。
半依靠的姿勢下,錢寶在葉維平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藥草香, 十分好聞。
葉維平扶著他站穩:“跪久了別這麼急忙忙的起身,要是我不在,你豈不是要摔地上了。”
錢寶紅著臉站直身,卻低著頭不敢看他。
葉維平只能看到他的髮旋,知他性子,也不在意他不搭理自己。見那些冥紙基本上都已經燒完,他又說道:“都弄好了就回去吧。”
錢寶只是點了點頭,復又從懷裡拿出一塊木牌。牌子上刻了三個小人,他不識字,只是依著想象雕刻了這麼一塊粗鄙的木牌,那是他用來慰藉逝去的阿爹而熬夜雕刻的。
雕刻的功夫不到家,三個小人歪歪扭扭的並不好看。
葉維平有些意外,卻又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