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兩樣,但一旦攤開露出上面的硃砂血字,立刻有充盈的靈氣釋放出來,很顯然,這幾張符紙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李建北觀察著雲景臉上的神色,見雲景一眼就認出了符紙的不同,更加確定雲景是個隱士高人。
他以前小時候聽父母說起那些修煉者,根本不當一回事,只當是祖輩迷信胡說八道,直到自己死了後,才知道原來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無奇不有,他這個死掉的人能夠復活回到學校,而以前看似普通的同學,以前活著的時候面對他沒有絲毫感覺,死後哪怕雲景的一個眼神,都讓他驚懼不已。
“你能夠復活歸來,和這些符紙有關係?”雲景問道。
李建北點了點頭:“我出生於湖南湘西,從祖輩開始,便是當地聞名的趕屍人,建國以前祖祖輩輩都靠趕屍為生,建國以後國家打擊封建迷信,趕屍這門行當逐漸不熱鬧了,我祖父傳我父親趕屍絕活的時候,我父親不太樂意,只學了一招半式,我祖父無奈之下,耗盡必勝心血畫了這些血符留給我父親,說是祖輩們趕屍一輩子,雖然讓死屍還鄉落葉歸根,從本質上說是善事,但天天走南闖北,穿梭山野,與死屍邪祟打交道,怕這股陰氣禍及子孫後代。
每一個趕屍人都要懂得畫符,趕屍的過程中若是遇到了危急時刻,咬破中指血畫出符籙貼身保命,我父親沒有靜心修煉,我祖父怕他有性命之憂,就留了整整二十張血符給他,我出生後,我父親遵照祖訓,也意思意思地教導了我一些趕屍手段,但我父親本身不信這些,一輩子都沒趕過屍,到了我,就更加認為那是封建迷信,小時候只是應付了事,從來沒有想到,有些事竟然是真的……”
李建北彷彿想起了不少往事,說著說著眼神逐漸飄忽起來,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連連歉意地看著雲景:“不好意思啊扯遠了,我跟著親戚來寶豐市讀高中,我母親不放心我,就讓我父親把這些血符交給我,讓我隨身帶在身上,上週從家裡回到學校的時候,山中連下好幾日暴雨,車子經過的時候遇到了泥石流,那些泥土石塊正好砸到了我的身上,等我醒來後,正好有救援隊過來救援,見我醒來就把我帶走了。
當時我也以為我運氣好,竟然又活了過來,但是接下來幾天,很快我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也終於明白其實我早就死了,是這些血符知道我有心願未了,助我歸來的……”
李建北說著,掀開自己的衣服,只見他衣服下胸口位置,竟然詭異地凹下去了一大塊,骨頭零零碎碎的覆蓋在面板底下,很顯然出事的時候,李建北的胸腔都被砸碎了,而在他心臟那個位置,則貼了一張黃色的血符,將心臟破開的口子封住,不僅沒有膿血流出來,還以心臟為中心,血符提供靈氣覆蓋李建北的全身,令他的屍體這麼多天都沒有腐爛。
“一張血符只能支撐一天,二十張血符已經被我用掉了十張,接下來我還要使用三天,所以我只能給你七章。”李建北低聲吶吶道。
雲景沒有接過血符,看著李建北道:“你回來,是為了項子卓?”
被人看破心思,哪怕已經變成了死屍,李建北臉上的神情也詭異地流露出一絲羞澀,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低著頭好半天都不好意思說話。
雲景看著李建北浮腫的臉,皺眉道:“我睡前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這麼慘,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不會也因為項子卓吧?”
李建北有些磕磕巴巴地道:“子卓不知道我的事情,看我臉色不好,又髒兮兮的,所以才……其實他都是在關心我,表面上看他的脾氣不太好,但實際上是一個很心軟的人,以前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他這種人不好相處,害怕他會欺負我,但後來才知道不是這樣的,他只是不愛表達出來而已。”
“所以你就任由他逼著你碰水了?”雲景有些無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