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在了馮良軍的手上,馮良軍愣愣地看著咖啡杯,然後猛地抬頭,驟然發現雲景竟然坐在他的身旁!
馮良軍一驚,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雲景說不出話。
雲景疑惑地抬頭看向馮良軍:“馮哥,怎麼了?”
“你你你……”馮良軍指著雲景,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你那個……那個……”
“什麼?”雲景奇怪地看他。
“你那個朋友,黑色頭髮,紫色眼睛的那個男人!!”馮良軍指著雲景尖叫道。
他的聲音很大,四周的人全都被聲音吸引,紛紛轉頭看過來。
向來好面子的馮良軍,就像看不到四周的人一樣,死死地瞪著雲景:“你們不是人。”
雲景更加茫然的樣子:“馮哥你在說什麼啊?”
“剛才在洗手間,你以為我不記得了嗎?你們不是人,你們兩個,都不是正常人!”馮良軍像被惹怒了一樣,甩著手,瘋狂地吼道。
“馮哥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早就從洗手間出來了,你在我之後也去了一趟,但很快回來,我們回來後都在這坐了十幾分鍾了……”雲景看著馮良軍,“馮哥你是不是睡著做噩夢了?”
“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怕監控看到你們殺了我,所以才放我出來的,雲景,我本來是很喜歡你的,但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給我等著!”說完,馮良軍甩袖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
然而才剛走到門口,當看到那個站在門口的女人後,馮良軍一驚,臉刷地變成了慘白,他兩腿一顫,當場坐到地上,站都站不穩,渾身抖得和篩子似的,驚恐地看著那渾身浴血站在門外盯著他的曾寧心。
“曾曾……寧心……你你……你怎麼……你……”
馮良軍說著,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原本還在十米之外的曾寧心,突然來到了馮良軍的眼前,她也不說話,就用那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馮良軍。
“啊!!”馮良軍慘叫一聲,閉著眼伸出手不斷地往前推,想要將面前的曾寧心給推開。
下一瞬,馮良軍只覺得自己的手插入了冰冷的屍體之中一樣,他的手指頭顫了顫,竟然還感受到了屍體碎肉的觸感。
如今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時候,馮良軍還清晰地記得,他殺了曾寧心後,曾寧心的屍體不久後就冷掉了,導致肢解的時候,曾寧心的肉,就像冷凍過的豬肉一樣,又冷又硬。
此刻,他就像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夜晚,他的手,又一次插進了曾寧心的屍體中。
“走開,滾,你這個噁心的女人,給我滾!!!”馮良軍大吼著,他不敢睜開眼睛,索性閉著眼睛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快步朝門外衝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咖啡廳門口。
原本就安靜的咖啡廳,此刻更是全場死寂,只有優雅的鋼琴曲依舊在播放著,但剛剛圍觀過馮良軍癲狂狀態的人,都沒心思去欣賞鋼琴曲了,紛紛一副後怕的模樣。
看馮良軍那模樣,就是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還好他自己嚇死自己,就這樣跑出去了,萬一留在咖啡廳傷到人怎麼辦,要知道精神病患者傷人,訴訟起來可是遠比正常人要麻煩許多的。
有的人一邊和身邊的人討論,一邊目露同情地看向雲景,有的人則立刻將剛才的事情發到網上,還附帶幾張剛剛拍下的,馮良軍發狂的照片。
雲景則緩緩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門口四處看了一下,意思意思尋找馮良軍的蹤影,確認找不到後,他轉身朝老奶奶的家走去。
才剛回到家,便見老奶奶和丁雨涵都面色沉重地坐在沙發上,見雲景回來,二人一起抬頭看著雲景:“小景啊,剛樓下一個鄰居打電話來,說路過咖啡廳的時候,看到……良軍出事了?”
老奶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