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左釗的話後,柳輕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像是家裡剛死了人。
他滿目的兇狠,惡狠狠地瞪著左釗,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左釗,你真要來躺這渾水,與我為敵?”
其實就算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柳輕空也存了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
他想要以勢壓人,最好是能夠喝退左釗,自是最好。
可很顯然的,他低估了左釗的決心。
左釗一臉張揚,滿眼的不羈之色,並不將柳輕空看在眼裡,道:“我也是一名散修,身為散修,就是看不慣你的行徑,嘁,欺負一個劫仙境初期的齊雲,算什麼本事,有膽的就衝我來啊,柳輕空,你不會是沒那個膽子吧,呵,沒二兩肉的慫包,欺軟怕硬的垃圾。”
眾目睽睽之下,左釗對柳輕空就是一頓臭罵,一點顏面也不給對方留。
可以說,這一番話不僅是說出了左釗的心聲,也替諸多散修出了一口惡氣。
似齊雲和劉才這樣無背景無靠山,實力低微的散修,自是不敢與柳輕空正面抗衡,針鋒相對的,可他左釗不吃這一套。
“好,說得好,左釗大人太棒了。”
“不愧是左釗大人,真是真知灼見,一眼洞穿了柳輕空此人的本性,哼,不過是仗著有柳家的撐腰,不然的話,哪怕如此恣意妄為。”
“就是,柳輕空你柳家勢大,無人敢招惹,但我散修可也是很記仇的。”
半空中,不少圍觀的修士附和著,出
言幫腔了起來。
方才他們親眼見到齊雲和劉才二人被欺凌,已然是怒火中燒,憋了很久,但礙於柳家的勢大無人敢當出頭鳥,選擇了委曲求全。
可眼下有左釗替他們出頭,自然要幫腔一二的。
若這個時候連發聲的勇氣也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呵呵。”左釗頷首微笑著,頗為愜意。
柳輕空一臉陰沉,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聒噪。”
柳輕空寒眉倒豎,一抬頭,就是三柄飛刀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出現了三道白光,一閃而逝,速度奇快無比,斬向了方才說話的那幾名散修。
他真的是膽大妄為,一怒之下就要殺人洩憤。
左釗見了,怒瞪雙眸,血色光芒爆發而出。
“好大的狗膽,當老子的面也敢行兇。”
話還未說完,左釗就已經動了,他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三道血色的殘影,就聽到叮噹聲作響,三柄飛刃被左釗的拳頭打中,打落入水中。
譁。
圍觀眾人一片譁然,紛紛後撤了一段距離,免得被波及到了。
秦道元見了這一幕,也狠狠捏緊了拳頭,恨的牙癢癢的。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之前為何他未出手,就該直接出手,狠狠教訓一下柳輕空,此子實在過於囂張跋扈,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眼下,見到了左釗的舉動,他頗為欣喜。
“你……好本事,左釗是吧,不錯,有幾分手段,難怪敢現身跟我
叫板。”
柳輕空臉色一寒,有了幾分驚色,但很快又收斂了回去。
頓了一下,柳輕空語氣一緩,道:“今日之事,與閣下無關,不如咱們各退一步,就此一拍兩散,全當方才的事都沒發生過,如何?”
“哦,你想講和?想認慫啊,行,其實也很簡單,你現在去給齊雲和劉才二人道歉,再賠償其身上治傷的錢,此事就算作罷,如何?”
左釗不急不緩,開出了他的條件。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左釗才是真正的粗中有細,運籌帷幄,將一切都瞭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