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而輝煌的宮殿頂上,一身紫金色道袍裝扮的純陽道尊,愁的眉毛都快掉光了。
他嘆了一口氣,恨的是牙癢癢的,“這黑天神教是發了什麼瘋,居然真的敢對我動手,該死的,該死的,他是吃錯了藥了不成?”
在純陽道尊身側,兩名中年模樣修士,侍立一旁,有著劫仙巔峰修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方才試探的一擊,竟是被輕易攔下,對方的實力果真恐怖如斯。
彼此對視一眼,亦是滿眼不安和憂慮。
“元忌。”
“師尊。”被稱為元忌的一名中年修士,躬身應道。
“為師命你送去黑天神教的議和書,結果如何了?”純陽道尊冷著臉,質問起來。 不久前,在得知了黑天神教大軍不正常的集結之後,他沒有猶豫,直接送去了議和書,甚至願意付出不小的代價,只為了換取對方不出兵攻打陰陽宮,和平
相處。
只不過,結果也沒有任何懸念,對方拒絕了。
元忌面露難色,回道:“師尊,對方已經拒絕了,沒有談的餘地。”
純陽道尊一聽,暴跳如雷,“混賬,不是叫你再派人去一趟了嗎?結果呢?”
元忌的嘴巴張了兩下之後,一臉為難之色,沒敢張開口。
純陽道尊厲聲道:“說。”
元忌一臉淒涼之色,嘆道:“師尊,咱們第二次派去的師弟,有去無回,沒了音訊,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純陽道尊臉色一白,氣的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一跳一跳的,格外滲人。
站在一旁,一直沒敢說話的另一名中年劫仙,見機,開口道:“回師尊,第二次派去議和的師弟,其魂玉已碎。”
魂玉碎了,就表明此人已死,斷無生還可能。
元忌方才回話,還想遮掩一二,卻不料想被二師兄青央直接給捅了出來。
元忌一聽,回頭怒瞪了一眼青央,而後者卻不以為意。
“這……”純陽道尊臉色發白,心神震動,“就這麼死了?”
元忌臉色一片陰沉,取出一塊魂玉,捧於掌心,回道:“是。” 純陽瞥了一眼後,就再沒有興致,仰天一嘆,“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魚死網破,再無其他路可走了,傳我號令,全力備戰,為了守護陰陽宮,我要拼盡全力
一戰。”
“是。”
“是。”
元忌和青央二人,齊齊應道。
“去佈置吧。”純陽道尊揮了下手道,他現在心煩不已。
世事無常,浮雲蒼狗,誰會料到曾經強盛一時的陰陽宮,會走到今日這個田地,被一個最近百餘年才新崛起的勢力攻打了,竟有了覆亡之危機,令人感嘆。
同時,他也很迷茫,究竟是為何,會走到了這日這一步。
唉,毫無頭緒,困頓不已。
元忌低頭一禮,轉身快速離開,前去佈置了。
青央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元忌離開的身影,流露出一抹陰鷙之色,陰森一笑,低著頭,沒有離開。
片刻後,純陽道尊一愣,呵斥道:“青央,你還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去做事。”
“是這樣的,師尊,徒兒有一事請教。”青央低著頭,問道。
“說,若不是緊要事,為師定要狠狠地罰你,真是誤事。”純陽道尊有幾分生氣了。
在這緊要關頭,青央還要磨蹭一下,令他越發心煩不安。
若是在平日裡,純陽道尊早就發火,要重罰於他,面壁思過十年,不得外出半步,可眼下危機當前,正是用人之際,卻是不好罰他。
青央沉著臉,道:“師尊,經我查探,有不少城內弟子,趁亂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