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忍心讓你兒子去那種地方。他還那麼小,絕對會被那些什麼君主、騎士,玩得骨頭都不剩。
這話聽著好像長輩的關懷,但關心得又有一點奇怪。
是安德烈格魯斯帶我兒子去的,他是猙猙的親生父親
安德烈那個變態!趙遲深開口就罵,他肯定騙你了!
我在獵場的時候,安德烈經常跟其他君主賭人命,輸了就會斷手斷腳,我聽到那些慘叫,都覺得頭皮發麻。
趙遲深一臉關心大侄子的驚慌模樣,虞衡,你可以不去幫我們趙家,你也要救你兒子。安德烈顯然就是虎毒食子的那種君主!
地牢裡出來的趙遲深,整個人陷入虞衡無法理解的亢奮。
即使他們走進別墅,他也沒辦法停止講述恐怖的獵場,恐怖的斷手斷腳。
虞衡聽明白了。
趙遲深面對的獵場,有著神奇的規則。
任何玩家都可以在晚宴進行簡單的賭局。
像安德烈這樣冷漠兇殘的君主,最喜歡跟人賭上手腳。
趙遲深也賭過,但是因為他天資聰慧、善打交道。
在九死一生之際,他用黑星集團做出了利益交換,斷尾求生,才從安德烈這個大變態手上,保住了完整而修長的腿。
虞衡給趙遲深倒了一杯熱水,認真的問道:趙總,你在獵場輸了多少局?
你怎麼問這個?特別菜的大少爺,皺著眉很不愉快。
趙騁懷坐在一旁,悠閒撐著下巴,輕聲說道:晚宴一週一次,我哥賭癮不大的話,也就輸了十六七次吧。
趙遲深:
胡說!趙遲深低聲呵斥弟弟,你以為我是你?
一句反問,虞衡都覺得老趙沒有逼數。
如果趙遲深是趙騁懷,那肯定打遍晚宴無敵手,少說贏個十六七次,讓晚宴君主跪地求饒。
可惜,趙遲深不這麼認為。
他端著水杯,輕哼一聲,沒來之前,我就覺得這個地方深不可測,來了之後,發現果然如此。
虞衡,這回真不是我威脅你,也不是我誇張,不信你問我弟弟!他在獵場待了十年!
趙騁懷雙手環抱,一臉煩惱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見到虞衡無奈求助的視線,趙騁懷微微一笑,說道:我哥說話的風格,你是瞭解的。
虞衡:
那太瞭解了。
他說趙騁懷是人間行走惡魔,喜歡把人加入死亡名單千刀萬剮的事情,虞衡還記憶猶新。
可他和趙騁懷相處下來,這位壞弟弟堪稱人類觀察學家,熱衷語言威脅,喜歡看人驚慌失措,還擅長
虞衡想著想著,視線從趙騁懷似笑非笑的臉上挪開。
弟弟確實壞。
趙遲深說得不無道理。
這樣吧,我聯絡一下安德烈
你聯絡他幹什麼?通風報信啊?趙遲深立刻蹦起來,我們現在就悄悄進入獵場,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哥,你要穿成這樣,去獵場嗎?趙騁懷一聲提醒,視線上下打量狼狽不堪的太子爺。
趙遲深最恨在弟弟面前落下面子,頓時臉紅耳赤,虞衡,你等我!我洗個澡剪個頭刮個鬍子,我們就殺上獵場!
什麼都沒有外表重要,頓時把他之前的信誓旦旦,打消得一乾二淨。
虞衡目送他安排管家準備熱水、理髮,心裡只覺得好累。
趙太子總是這麼精力十足,活力四射。
滿腦子大新聞大場面大陰謀。
不知道獵場裡面的人都是怎麼看他,虞衡卻覺得,一定有那麼三四位惡趣味如趙騁懷的傢伙,故意做些血腥恐怖的事情,逗趙遲深為樂。
別墅裡沒了趙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