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疼的捏起趙騁懷的傷手。
壞弟弟的幼稚在虞衡眼裡不值一提,他皺著眉說:壞壞,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欺負猙猙呢?
趙騁懷見他小心翼翼,安慰道:小傷,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完,他和葉少揚打了招呼,不由分說,推著趙騁懷往籃球場外走。
傷筋動骨一百天,骨折了就得打石膏。
你貿貿然自己動手正骨,錯位了怎麼辦?
到時候醫生看了不對勁,還得給你掰開了重新正骨,再受一次罪。
趙騁懷被他牽著往外走,感覺格外奇妙。
他從沒體會過這種老父親一般,喋喋不休的擔憂。
更多時候,他是作為旁觀者,聽虞衡唸叨小崽子。
受傷的趙騁懷,確認似的問道:虞衡,你應該沒有想過要讓醫生給我打超厚的石膏,影響我正常生活,以此報仇雪恨吧?
虞衡走到車邊,幫他開啟車門。
嗯,原來還能這樣?老父親笑容燦爛,視線陰森,真是謝謝你的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 虞衡:既然壞弟弟都邀請我報仇雪恨了,那我一定要報仇!
趙騁懷:我不是故意懷疑你的真心的;)
趙騁懷看過很多次虞衡生氣的表情。
嘴角微揚、視線深邃,說話陰陽怪氣,腔調帶著強烈的諷刺。
就像剛才那樣,謝謝他的提醒,然後一聲不吭,只能聽到車子發動機的聲音。
趙騁懷盯著虞衡側臉,右手的疼痛並不十分劇烈,反而勾起他強烈的好奇。
他笑著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虞衡笑著答:生氣?氣你一個傷患,沒有抱著手掌嚎啕大哭,還有空懷疑我趁機報仇嗎?
果然是生氣了。
趙騁懷視線意味深長。
這種小崽子專屬待遇,他第一次感受到,好像有些奇妙。
按照他的猜測,虞衡應該很高興他會受傷,並且暗自謀劃著如何報復,才能挽回曾經崴腳的慘烈記憶。
那時候虞衡足夠羞憤。
還有他附加的賭注,也足夠惹虞衡憤怒。
然而,虞衡專注開車,導航了最近的醫院,似乎真心實意的擔憂他的傷勢。
而且為他的小人之心,誇張的生氣。
虞衡在紅燈前停車,斜眼乜了趙騁懷一眼。
手肘給我收回來,你也不怕加重傷勢!
趙騁懷默默放下悠閒的右手,老老實實做一個虞衡心中虛弱的病號。
暗中觀察,一聲不吭。
醫院永遠人來人往,趙騁懷對於這種人潮洶湧的地方,帶著極端的抗拒。
他眉頭緊皺,向內抱住手臂,乖巧跟在虞衡身邊。
虞衡一腔怒火,見他這樣,終於消散。
掛號、排隊、看醫生。
拍片、取片、打石膏。
兩個多小時漫長的求醫過程,虞衡帶趙騁懷就像帶孩子一般無微不至。
他甚至告訴醫生,石膏打寬點,年輕人閒不住,免得又傷上加傷。
雖然虞衡的目的不是報仇雪恨,但是依然尊重了趙騁懷的建議,成功獲得了見不到指尖的石膏臂壞弟弟。
直到走出醫院,趙騁懷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左手敲了敲堅硬的石膏,問道:這是不是有點兒太誇張了?
拍片看到的骨折情況,清楚顯示他採取了強有效的搶救措施,隨便纏點繃帶都能解決問題。
但是,醫生在虞衡誇張的強行要求下,還是給他打上了原始的石膏,免得他胡亂動彈,傷上加傷。
虞衡的原話迴盪在趙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