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父親的壞話,仍是毫不留情。
最初的獵場,正是依靠著齊明治和趙家的實力,步步從山野小團體,變成了掌控全球經濟命脈的首腦。
但是,趙騁懷也沒說,究竟怎麼一個掌控方法。
虞衡猜想,總不會是邀請這群人參與遊戲,來一次震撼人心仙人跳,抓住玩家們的把柄吧?
忽然,虞衡面前出現了一位優雅的中年人。
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笑容親切,揹著雙手問道:你在找我?
齊先生?虞衡面對性格不明的傢伙,總會謹慎的禮貌。
他笑著說道:我得到了都格、安德烈、喬瑪麗的同意,所以,也希望得到你的許可。
哈哈。齊明治笑出一臉皺紋,說道:其實我玩遊戲不怎麼樣。
不過,你的話,我還是想跟你玩一玩。
齊明治的年齡,大約和趙複利相仿。
虞衡面對這些長輩,始終保持著疏遠禮貌,最大限度的滿足他們的任性。
這位華裔君主說要跟虞衡玩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於是,他們走出了人聲鼎沸的宴會廳,順著燈光璀璨華麗的長廊,走到了
香氣四溢的玻璃花房。
賞花?
虞衡嘶了一聲,這可真的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了。
如果齊明治來一場你要是能認出我種的什麼花,我就讓你進舞池。
他保證馬上告辭,換下一個君主玩上整晚的德克薩斯撲克,都不會再靠近風雅老人半步。
畢竟,虞衡又不是鮮花愛好者。
能夠分辨出百合玫瑰薰衣草已經是人生極限了!
虞衡沉默跟在中年人身後,走過了夜晚鮮花簇擁的道路。
來到了一片如雪般白皙的百合花叢旁。
齊明治的眼角笑出細紋,臉上盡是歲月的痕跡。
他在夜晚明亮燈光下,雪白的百合花前說道:以前我每次晚宴,都會請一位高手跟艾利克斯對決。
很遺憾。
至今都沒有人能贏下艾利克斯一局。
身材不算高大的華裔君主,用清晰的中文笑著問道:
虞衡,如果你能說出這些西伯利亞百合花下,埋葬了多少輸家的屍體
我就同意你進入舞池。
作者有話要說: 虞衡:這裡有個大齡中二,跟我玩櫻花樹下埋著屍體的進階版,居然還要人數屍體這麼過分的。
玻璃花房燈光明亮,連泥土裡招搖的百合花都雪白得反射出瑩瑩光亮。
虞衡靜靜看著齊明治,這位中年人笑容溫柔,說不上俊朗秀逸,至少儒雅隨和。
但是
你們這兒的人,都喜歡這麼說話嗎?
虞衡習慣了法治社會的溫暖,聽到屍體什麼的,一點都不想數。
只想報警抓人。
齊明治眉梢微抬,笑著問道:什麼?
就是一臉理所當然。
虞衡無奈的舉例,描述他感受到的異常,好像別人的性命並不重要,是可以隨便粉碎的一張紙、隨便砸碎的一隻杯子,完全掌控在你們的手上。
寂靜的花房,響起輕輕的笑聲。
齊明治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有趣的比喻,不過,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人命確實不重要。
他蒼老柔和的聲線,無法掩蓋言語間的輕蔑,願意用命換錢的傢伙,數不勝數。甚至有不少人聽說,在獵場贏得遊戲,就能實現他們的慾望,他們就源源不斷的湧過來,求著要見王。
百合的香氣,縈繞在虞衡鼻尖。
他平靜呼吸,都能在空氣裡捕捉到濃郁的百合香氣。
那些爛漫盛開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