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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猙盯著桌上嶄新的《真題全刷》,懷疑自己沒睡醒。
高考數學?
高考?趙騁懷皺著眉瞥了一眼,語氣平靜無波,買錯了,你將就一下。
小學二年級的南宮猙:???
可是我不會做呀。小朋友眨巴眼。
趙騁懷隨手翻開一本,掃了一眼,鄙夷道:這都不會,你是廢物嗎?
南宮猙:
草!
南宮猙就很氣。
真的很氣。
他不過是劫富濟貧罷了,怎麼要遭受如此屈辱。
這傢伙絕對不是社會老大派來的,肯定是虞衡的手下!
因為只有虞衡才會這麼喪心病狂,讓他做題!
簡直沒有人性!
南宮猙在憤怒的情況下做題十分快。
不就是abcd,他為什麼要認真去算,全選c,錯了那都是因為我還小。
八歲駭客理直氣壯,刷題就像練寫字,幾頁數學唰唰唰的就翻了過去。
旁邊的黑衣人無動於衷。
不僅無動於衷,他還專注的盯著手機,對南宮猙到底會不會高考知識,一點兒也不關心。
這位哥哥很敷衍。
看起來也很年輕。
南宮猙一邊寫c一邊思考,也許年輕的小哥哥,是一個容易收買的傢伙。
於是,南宮猙好了傷疤忘了疼,謹慎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放棄寫題。
他開始發呆。
他盯著趙騁懷的手機看,終於用他澄澈浪漫的藍眼睛,換來了年輕的壞哥哥微微一笑。
你不想寫?趙騁懷問道。
南宮猙把筆一放,開始做一個乖巧的好奇寶寶。
哥哥,爸爸為什麼讓你來守著我做題呀?
他打算循序漸進,逐步瞭解趙騁懷,然後趁機把趙騁懷拉到自己這邊。
可惜,趙騁懷眉峰一挑,笑容親切的回答道:我輸給你爸十六局。
他說出這句話,心裡竟然還沒有從昨晚的興奮裡掙脫。
區區試作品罷了,遊戲性完善得出乎意料,一切盡在虞衡掌控。
他難得可以整晚精神奕奕,腦子裡只想著怎麼能贏。
所以,我要守著你十六天。枯燥無味,心如死灰。
而且,整整十六天都不能找虞衡進行下一局。
南宮猙一聽,眼睛鋥亮說道:其實,哥哥可以不用守著我。
家裡沒有監控,我哪裡都不會去的。
猙猙可以在家裡好好寫作業,哥哥你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
我會幫你瞞著爸爸的。
趙騁懷從沒做過帶孩子這種工作,他只帶過他哥。
趙遲深不到十五歲的時候,只會用公鴨嗓喋喋不休,說的話大概跟南宮猙一樣蠢。
而他能做的就是讓哥閉嘴,順便見證了小孩子這種生物有多脆弱。
即使南宮猙是虞衡的養子,在他眼裡和沒有生命特徵的擺件沒有區別。
但是,這個擺件話太多。
南宮猙的大眼睛,水靈靈,藍汪汪。
特別容易讓人相信他聽話懂事。
他幾乎在等,趙騁懷站起說:這樣啊太好了,我出去抽根菸、打個牌,待會就回來。
然而,他聽到了一聲輕蔑的笑。
如果不是你爸真的愛你,現在你就應該睡得不省人事,然後,我會切掉你的右腳小腳趾,直到麻醉效果結束,疼痛把你喚醒。
趙騁懷微彎的眼睛,手掌撐著臉頰,嘴角勾起溫柔弧度,跟講個故事哄勸小孩兒早點睡覺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