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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齊明治的吩咐,一些人戒備著他們靠近,一些人直奔頂樓邊緣,開啟了郵輪的設施。
他準備下船。
趙騁懷抓緊虞衡的手臂,唯恐身邊人撲上去一換一。
話音剛落,郵輪發出巨大聲響,伸展出如同救生滑梯一般的長長甬道,直插海面。
趙騁懷不用去看,都知道海面必然會有齊明治安排好的遊艇。
下船,逃跑,引爆。
整個過程用不了一分鐘。
齊明治往旁邊伸手,繩子。
屬下很快遞給他旁邊的細長繩索,迅速的將緒眠的雙手反剪捆綁。
虞衡,你那麼擅長遊戲,我就再和你玩一次遊戲。
手握優勢的齊明治,恢復了他一貫的溫柔親切。
現在,讓緒眠做我的人質,還是你來做我的人質?
虞衡當場大義滅親。
你怎麼不選趙騁懷?
他手臂的握力頓時變強,趙騁懷無聲的抗議,也阻止不了虞衡堅定的心。
然而,聽到這個建議的齊明治臉色格外難看。
他恨不得把趙騁懷大卸八塊,又透著根本不敢這麼做的畏懼。
因為,他是獵場的王。
齊明治直視虞衡,不介意幫忙解開艾利克斯的老底。
我又怎麼敢讓他做人質。
即使虞衡心裡一清二楚,也擋不住突然被人挑明那一刻的震撼。
他已經無數次自我安慰,壞弟弟就是喜歡玩遊戲,就是喜歡玩人間觀察,充滿遊戲熱情的成為隔壁老王,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但是,這事情依然戳得他心痛無比,反反覆覆的質問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讓趙騁懷堅持自己的惡趣味,選擇繼續觀察他的反應,也不選坦白相告。
他幽幽嘆氣,抬手拍了拍手臂上越抓越緊的手掌。
行了,輕點。
虞衡揉了揉重獲自由的手臂,齊先生,你真的是欺軟怕硬,就不怕這次跑了,趙騁懷履行諾言,把你的家底都給曝光,這輩子都別想消停了嗎?
所以我希望你能來換緒眠。
齊明治的算盤打得格外響亮,綁住緒眠,只能威脅她那一群愚不可及的追求者,但是綁住你,我可以威脅獵場的王,為我做任何事啊!
他的囂張得意還沒結束,就發出了痛苦哀嚎。
雙手反剪捆起來的緒眠,趁其不備,迅速的撞向齊明治。
周圍的下屬,彷彿聽到了命令,果斷出手鉗制住他們的老闆。
形式急轉直下,不過幾秒,優勢轉了個方向。
霍克急切的去為緒眠鬆綁,剛才痛苦不堪的黑衣下屬,竟沒有一個人上前協助齊明治,而是齊刷刷的看向趙騁懷。
趙騁懷語氣不再輕鬆,浸潤著凌厲海風。
齊叔叔,我說了,你用來威脅別人的把柄,都在我手上。當然也包括了你信任的手下。
他視線掠過那些並不忠心的人,無情說道:既然你想逃離這艘郵輪,那我幫你。
專業的下屬,能夠立刻領悟趙騁懷的要求。
他們抬起齊明治,在齊明治震驚詫異的視線裡,把他狠狠的扔進了通往海面的救生滑梯。
甬道、遊艇,一氣呵成,虞衡能夠聽到齊明治強忍著沒有發出的痛呼,伴隨著人體撞擊堅硬塑膠發出的咚咚咚悶響。
他站在郵輪高層,往下眺望。
齊明治一如趙騁懷所說,順利的落入了海面準備好的逃生遊艇。
船上都是我的人。趙騁懷絲毫不覺得這麼對待齊明治有什麼錯,他們會把齊明治帶去該去的地方,接受該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