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眨著眼睛說道:爸爸,我的懺悔書也寫好了。
手握三萬字懺悔書的虞衡,陷入了每一個父親都會陷入的困境。
南宮猙的聰明,足夠就讀任何大學。
連一份涉及多國網安法律的懺悔,都以論文格式,引用了當前英法美德意俄的適用條款,把自己的過錯分析得徹徹底底。
語言流暢,悔過誠懇。
甚至還套用了無數《逆子一敗塗地》的失敗判詞,極力靠攏了虞衡的期待。
這麼一個小天才,繼續讀小學簡直是浪費時間。
但是,把南宮猙送去讀大學,無異於放虎歸山,難以管束。
他長舒一口氣,折起懺悔書幽幽問道:你覺得,我送猙猙去讀大學怎麼樣?
趙騁懷坐在辦公室,自己和自己下象棋。
黑紅棋子殺得有來有回,他頭也沒抬,問道:國外還是國內?
虞衡皺著眉,認真分析,去國外,不好。萬一他沒有我的監控,摸到了暗網之類的駭客組織,打入敵人內部成為暗網首腦怎麼辦?
在國內,好像也不好。雖然有我的監控,但是大學住校、學習、同學交際,總有我顧不上的時候,萬一他直接收編大學精英,組建了一批學生駭客聯盟怎麼辦?
已經衝向國際違法亂紀的南宮先生,豐功偉績還在國外眾多論壇流傳。
哪怕一些有權有勢的人,在努力消除影響,但是全球前往西伯利亞的機票售罄、停飛,足夠說明駭客曝光造成的嚴重後果。
正義人士採用違法行為曝光另一群違法人員,並不是值得讚美的事情。
虞衡又翻開懺悔書,提筆給小崽子批示:以後遇到類似問題,應當以匿名爆料形式,聯絡各國記者媒體,即使獵場形成利益聯盟,也一定會有不受利益牽制的正義之士與你同在。
當然,弊端是慢。
他寫完這句話,稍稍抬頭,就見趙騁懷站在他身邊,垂下視線。
然而,那雙漂亮專注的眼睛,似乎看的不是他給小朋友的建議,而是
看什麼看?虞衡捂著脖子,特別兇。
趙騁懷恣意散漫的熟練上桌,視線落在虞衡緊捂脖頸的手指,勾起一絲笑意。
幾天忙碌的工作,他脖頸青紅的牙印,變成了淡淡的痕跡。
他面板白,幾點淺褐印子散在那兒,像是散落的星星。
趙騁懷悠閒說道:我有一個解決你的煩惱,並且滿足南宮猙期望的好辦法。
什麼?虞衡放下手,準備認真聆聽。
可是很久沒有遊戲玩的壞弟弟,抬手點了點自己脖頸,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欠我什麼?當然沒有!虞衡馬上反應過來,我陪你玩,贏了你就告訴我。
好!
趙騁懷眉眼彎彎,抬手將黑色將棋拍在桌面,彷彿將了虞衡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