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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銀員給他裝了兩大包,說道:一共三百八十六塊五。
虞衡抬手開了個花唄,成為了欠債三百多的負翁。
他提起東西,內心冷笑:逆子乾的好事,早晚要還。
南宮猙雖然是個小天才,但是顯然靠不住。
虞衡也不知道原身有沒有學歷、有沒有工作經驗。
實在不行,他就重操舊業,把以前做過的簡單小遊戲弄出來,當做求職敲門磚。
虞衡提著兩大袋東西,一邊思考一邊往回走,遠遠就見到破舊樓院外面,靠牆蹲著、站著四個手持鐵棍,抽著煙的青年。
黑西裝、燙染剪,一看就很社會。
虞衡靠近院門,他們就扔掉了煙,拿出了銀光閃閃的摺疊刀。
虞衡。
四位社會青年,站起來沒一個有虞衡高,可一身地痞流氓的氣勢格外足。
虞衡手上購物袋勒得重,皺眉問道:什麼事?
什麼事?其中一個人甩著手上的摺疊刀,言語威脅,我們老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虞衡無奈嘆息,不去。學校快放學了,我還得去接我兒子,又要給他做晚飯,太忙了,下次吧。
哼!拿著鐵棍的人,在掌心掂量,你馬上就不用忙了!
他下巴一揚,旁邊的同夥拿出電話,撥出號碼,點開揚聲器。
電話剛接通,他就囂張笑道:你聽聽這是誰的聲音?!
爸爸!爸爸救我!哇
南宮猙哭得那是真情實意,演技爆棚。
要不是虞衡提著兩大袋東西,一定會為他鼓掌。
虞衡挑眉問道:我不是叫你好好上學?
南宮猙在電話那頭,聽到這句話,臉都皺起來了。
他在學校裡只能用手機登陸虞衡的銀行賬號,轉走卡里的寥寥一千塊。
要想轉走黑市賬戶裡的百萬黑錢,必須要去他的秘密基地。
誰知道,他在小弟掩護下,剛從學校後門溜出去,就被這群傢伙逮住了。
冤家路窄,氣死了!
南宮猙在這邊噫嗚嗚噫,電話那端,虞衡聲音悠閒自若,問道:知道錯了嗎?
爸爸,嚶嚶嚶南宮猙哭得超可憐。
再給你一次機會。
爸爸南宮猙繼續裝傻。
這麼屢教不改的逆子,虞衡當然不會心軟。
告訴你們老大,我不認識這個逆子,從今往後,我和他斷絕父子關係,要殺要剮
爸爸我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話,爸爸!!!
電話那端聲嘶力竭,還破音了。
特別真誠。
嗯。
虞衡很滿意。
乖。
虞衡在社會青年帶領下,來到了一間寬敞僻靜的平房地下室。
地下空間寬敞,燈光明亮,南宮猙坐在角落的小桌旁,見他進來,頓時精神一震,柔柔弱弱低呼了一聲爸爸。
他的好爸爸沒能回應,室內就傳出了痛心疾首的呵斥。
你們連個人都攔不住,有什麼用?
那人通著電話,頭髮微長,修剪得精緻得體。
壓抑的怒火隨著他細眉斜飛入鬢,說話的腔調似笑非笑,表情嘲諷至極。
我警告你們,明天是黑星三十週年聚會,如果讓我看到他在郵輪上,我就把你們丟海里喂鯊魚!
老大電話訓人,周圍的人靜如寒蟬不敢吱聲,默默把虞衡帶到兒子身邊,等老大忙完再發話。
虞衡終於見到了他可憐的兒子。
一雙藍眼睛淚汪汪的,手掌壓著作業本,手上攥著筆,一副被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