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出現居心叵測的加害者。
他正要退出房間,卻發現小崽子還醒著。
他湛藍的眼眸轉了轉,見到自己,竟然立刻往被子裡縮了縮,靠在虞衡的頸窩。
彷彿那是全世界最為安全的地方。
趙騁懷勾起笑,靜靜走了過去。
他能見到南宮猙湛藍眼眸的害怕、委屈、可憐,還有
虞衡睡得安穩沉靜的側臉。
他站在床邊,低頭打量著熟睡的虞衡,回憶起這位父親那一刻護崽心切的爆發力。
棕熊的戰鬥力驚人,足夠擊碎一個成年人的頭骨。
當時南宮猙的應對還算遊刃有餘,虞衡卻毫不猶豫的衝過去,只為了救他的便宜兒子。
小崽子在虞衡心裡的地位,比趙騁懷想象的更加重要。
超脫了單純的責任、愛護,已經進入了不顧生死的領域。
他沒法理解。
哪怕是親生的孩子,也沒見安德烈為之犧牲什麼。
偏偏,虞衡寵愛得那麼死心塌地。
趙騁懷靜靜的看著虞衡,沉默思考著剛才和君主們的交鋒。
都格違背了規則,沒有等到他回來,就擅自開啟了棕熊的鐵籠。
但是,他始終跟隨著虞衡,不願回到獵場的行為,引發了君主的抗議。
晚宴、舞池、狩獵,延續了上百年的遊戲規則,自從他成為了王之後,形同虛設。
一次又一次晚宴戛然而止,沒有新的利益交換。
那些掌握了各國資本權利的君主,當然會覺得不滿意。
趙騁懷清淺的嘆息,消散在虞衡沉睡的呼吸中。
只有那雙湛藍澄澈的眼眸,驚魂不定的盯著他。
快睡。
趙騁懷盯著南宮猙,表情陰沉,低聲威脅。
小崽子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唯恐自己不睡就要被碎屍萬段。
膽子這麼小,心思那麼多。
趙騁懷嫌棄的關上客房門,默默的想,虞衡憑什麼對他那麼好。
南宮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
主要是嚇的。
昨晚的棕熊並沒有造成他的心理陰影,但是爸爸的酒精刺激、保證書威脅,還有後半夜壞哥哥的死亡凝視。
足夠九歲的小朋友惶恐詫異,噩夢連連。
他好不容易脫離夢魘醒了過來。
虞衡卻說道:猙猙,快醒醒,收拾東西。
嗯?南宮猙揉了揉眼睛,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們回家。
回家這麼美好的詞彙,南宮猙聽得悲喜交加。
他還沒能打敗都格,進入舞池呢,就這麼回去豈不是功虧一簣,以前都白訓練了!
付出了辛勞和汗水的小崽,一臉悲痛,跟著虞衡往獵場大門走。
畢竟,他不敢告訴虞衡,自己還想當王,還想依靠王的權力讓爸爸聽他的話。
一大一小走過寬敞的客廳,忽然蹦起來一個熟人。
虞衡!
趙遲深走了一晚上,終於回到了獵場。
他拽著獵場的侍從,聽了虞衡徒手攔熊的偉大事蹟之後,更不敢休息,直接坐在客廳盤算著黑星集團偉大的未來。
虞衡玩遊戲出類拔萃,想不到戰鬥力也十足驚人。
趙遲深為他曾經覺得虞衡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死宅深深懺悔。
此時,他見到虞衡,就像見到了拯救世界的男人!
你沒受傷吧?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你們都完事兒了,我連個君主都攔不到,又不好去打擾你休息。
趙遲深的關心不是作假。
但是,他一轉頭就變了一副親切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