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聲線冰冷,宛如施捨般說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
傲慢的語氣,一如既往令虞衡想起趙騁懷。
他更不開心了,笑著微眯眼睛,強調道:我就要你的手。
一個主動發起決鬥,卻用棕熊對付他家小可憐的無恥之徒,實在是不值得虞衡溫柔相待。
贏家堅定的要求輸家兌現一隻手,本該殘忍無情得讓人側目。
可是,站在牌桌旁的圍觀者,只覺得興奮。
所以,都格會兌現承諾嗎?
如果雀神堅持要求的話至少,都格必須兌現。
獵場就是這樣,好多人在這裡失蹤之後,音訊全無。
道聽途說的獵場傳說,渲染了眼前兌現賭注的可怕。
趙遲深盯著虞衡,看著熟悉的眉眼,又覺得虞衡陌生。
好像逐漸變成了趙騁懷的模樣,嘴角溫柔笑意背後藏著一隻孵化成型的魔鬼。
他捏著手上的酒杯,總覺得虞衡不對勁。
趙遲深的視線微微轉移到了趙騁懷身上,他那殘忍嗜血的弟弟,興趣盎然的笑看都格,似乎覺得虞衡的決定正確,沒有一點兒問題。
瘋了。
真的瘋了。
趙遲深輸了好幾個月,都用黑星集團能夠給出的利益,保住了自己的手腳。
現在面對虞衡的殘忍,好像一瞬間跟都格感同身受起來。
他猛然喝掉了酒杯裡的酒,放下杯子。
正準備衝過去搖醒虞衡,讓他不要做一個恐怖的罪犯。
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拍擊!
都格狠狠拍在牌桌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給你我的手!
他視線看向發牌員,青筋暴露在額頭太陽穴。
現在,發牌!
他贏過虞衡,拿到虞衡的性命之前,誰也不許離開牌桌!
憤怒的君主要跟虞衡血戰到底。
連安德烈都無法逃脫。
畢竟,他也輸掉了一條腿。
雖然他不清楚虞衡如此堅持的要都格的一隻手,會不會牽連到他這個無辜的陪玩。
但是,他害怕不陪虞衡玩到結束,晚上趙騁懷就會來幫這位為崽出氣的父親,收回一條腿的籌碼。
都格確實過分。
自己選擇決鬥,卻用棕熊對待南宮猙。
始終以砍掉西伯利亞狼為榮的安德烈,總算學會了站在小朋友的角度換位思考。
他神情凝重,盯著發到面前的撲克牌,做出了重要決定。
棄牌吧。
反正這是虞衡教訓都格的牌桌,他贏了誰都是槍口遭殃。
於是,吸引了眾多賓客注意力的牌桌,成為了虞衡教訓都格的主戰場。
還賭嗎?虞衡摁著手上還沒翻看的底牌,笑著問道。
賭!都格已經豁出去了,他不信虞衡能夠一直贏,這次我賭你的命。
都格死性不改的樣子,讓虞衡見到了又一個二十六歲的南宮先生。
很好,不錯。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教教都格,什麼叫夾緊尾巴做人。
虞衡笑著下注,說道:那我,就賭你的腳。
虞衡很溫柔。
趙騁懷安靜的站在他身邊,感受到他隱隱壓抑的怒火。
不是氣憤都格撲克手氣太差的怒火,而是覺得都格囂張跋扈,全然沒有吸取教訓,在一條路上狂妄找死的怒火。
他已經完全摸透了虞衡的喜好。
在任何違法亂紀、瘋狂犯罪的事情面前,都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就好比這場牌局。
虞衡想做的,就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