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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無聊的功臣,發出困惑的聲音。
壞心眼的弟弟,舉個例子。
比如我現在就忙著去想,如果我和你兒子同時陷入危險,你只能讓我們其中一個人活下來,你選誰?
這種兩難的問題,你怎麼忍心來為難我。
虞衡的掌心乾燥溫暖,覆蓋上壞弟弟漂亮的眼睛,誰離我近我救誰,誰好救我救誰,誰大機率能活下來我救誰。
趙騁懷聽懂了虞衡的權宜之計,竟然絲毫不在乎。
猜到你會選誰了。可我不一樣。
他纖長的睫毛,刷著虞衡掌心,平靜的說:我肯定救你。
壞弟弟的回答,著實戳痛了虞衡的心。
他自己的性命是清清楚楚按年算的。
十七年後,南宮先生王者歸來,繼承他留下來的遺產。
既然是遺產,那就不會有什麼意外,他必然只有死亡結局。
這麼一個必死無疑的人,心情格外平靜。
他懶散的躺在枕頭一邊,鬆開了手。
始終不肯閉上眼睛的趙騁懷,凝視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如果我和猙猙同時陷入危險危及生命的那種,就別救我了。
虞衡溫柔的說著殘忍的話,幫我養大猙猙,然後你等我。
趙騁懷露出戲謔的笑,問道:我等你?
虞衡說得很認真,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就是死了,重新投胎長大,也就十八年。到時候,我來找你,我給你當弟弟。
這倒是不錯。
趙騁懷緩緩掀開被子,爬起來,脖頸的星星項鍊撞得墜子叮噹響,我先檢查一下我的弟弟,到底對自己多有信心。
虞衡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信心,但他覺得壞弟弟信心過度,暈船都無法阻止他造作。
no亞歷山大郵輪在海面上平穩行駛,他能夠在套房柔軟床被裡,聞到腥鹹的氣息,聽到低嘆的喘息,還有
半夢半醒之間,門鈴響起的聲音。
哥哥
你爸在睡覺,不要吵。
本該暈船的人,把床位讓給了疲憊不堪的人。
虞衡睏倦中豎起耳朵,聽到趙騁懷走出去的腳步聲,還有小崽子哼哼唧唧不情願離開的聲音緊接著輕微關門聲,留給了他安寧的夢境。
虞衡不喜歡郵輪。
這種在南宮先生手裡,只剩下爆炸結局的交通工具,在他心裡只有吵鬧和更吵鬧的印象。
然而,這次他睡得很沉。
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等到虞衡醒過來,耳畔響著久違的海浪聲,還以為自己重回黑星週年慶,肩負拯救小猙猙的重任。
幸好沒有。
虞衡翻身起來,頭腦昏沉,也算是體驗了一把暈船的不適感。
他走出房間,只見郵輪亮起了璀璨的明燈,直接進入了熱鬧的晚間場。
這艘用於遠圖國際秀財力的郵輪,隨處可見電腦、電競椅、直播屏。
無論是塔防、逆子,總有熱情主播,在船上帶來中英法德各種語言版本的直播。
虞衡順著走廊,路過了一間又一間鴻業遊戲場,終於見到了粉粉嫩嫩的小裙子。
南宮猙坐在緒眠身邊,專注盯著螢幕,藍色眼睛映照著五彩斑斕的光。
你太厲害了吧!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腔調,剛才的連招怎麼打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還能這麼玩?
緒眠笑了笑,溫柔的解釋。
絲毫不覺得南宮思思聲音囂張得和南宮猙如出一轍,對待小女孩小男孩都一視同仁。
你醒了?
守著南宮猙的趙騁懷,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