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趙騁懷見虞衡視線逐漸兇狠,笑著改口,好吧,下次注意。
兩個人的旁若無人的交流,令都格一張慘白的臉變得憤怒。
安德烈默默拿起牌看了看,又壓回桌上,視線冷漠焦躁,彷彿習以為常。
自從趙騁懷贏得狩獵,獵場還是第一次舉行如此完整的晚宴。
可是獵場的王,不致辭、不炫耀、不向眾多投奔而來的賓客自我介紹,偏偏
站在虞衡身邊,幫虞衡賭上一條命。
這條命一賭,虞衡收到了兩位君主震怒冷漠的視線。
他也很難辦。
根據他這幾天晃盪來的道聽途說,獵場就是玩得這麼血腥瘋狂的地方,否則也不會被人諱莫如深。
弟弟回到這樣的遊戲場,渾身上下溫暖陽光的氣質,隱隱滲出癲狂。
虞衡很不喜歡。
牌桌上發出了三張公共牌,又到了第二輪下注的時候。
都格視線陰鬱的掃過虞衡,低聲說:桑德薩山莊。
明顯的地名,與虞衡上一輪聽到都格從別人手上贏來的相似。
這位青筋暴露,極容易怒火中燒的君主,終於學會了下注籌碼,而不是自己的四肢。
安德烈頓覺輕鬆,他勾起湛藍的笑意,禮貌的說:我喜歡你的山莊,那我壓上布夫湖,應該不會讓大家吃虧。
有了一條命的震撼賭注,兩位玩得開的君主,彷彿幡然醒悟,紛紛改為了山莊湖泊。
虞衡很滿意。
果然賭徒真的面對亡命徒,那是半點兒優勢都沒有。
他們也不敢催虞衡。
趙騁懷微笑溫柔的視線,可不是對他們也那麼溫柔。
虞衡盯著牌面,思考了撲克的玩法和勝率,幽幽嘆息一聲。
我能把你剛才賭的一條命換回來嗎?
問題格外天真爛漫,直戳牌桌上所有人的心臟。
他們視線震驚詫異,覺得虞衡這話簡直是一枚炸彈,稍有不慎就能把整個獵場炸翻。
如果你要反悔趙騁懷本能覺得,虞衡底牌不好。
但他還沒說完,虞衡抬手擺了擺,不是反悔,是覺得你把命都給我了,好像我也沒有什麼能給你的。
略帶苦惱的話語剛說完,虞衡看向旁邊兩位賭徒,那我也賭一條命。
我和弟弟的命,一起給你們壓上了。
牌桌寂靜得宛若無人,藍的灰的黑的褐的眼睛都凝視著這位遠道而來的神秘雀神。
他說的是英語,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草。
安德烈的罵聲藏在笑容裡,只覺得這兩個人在一起肆無忌憚的態度,比他們平時玩遊戲還要囂張跋扈。
兩條命對上一手一腳山莊湖泊,瞬間就傳遍了熱鬧非凡的晚宴。
不少由人引薦,懷著鄭重和好奇心來到獵場的賓客,霎時被這麼激烈的賭局震得說不出話來。
中華雀神這麼自信的?
聽說百戰百勝,想要的牌都能摸到,德撲就是這種遊戲。
我認識那兩位君主,但幫雀神賭上性命的又是誰?
艾利克斯常年往來獵場,見過趙騁懷數次的賓客,聲音低沉的說道,那是艾利克斯,一個在宴會上從來沒有輸過的魔鬼。
趙騁懷在晚宴的知名程度,遠超輸了幾個月的趙遲深。
alexzhao,任何受邀來到晚宴,都會被他年輕俊美的身影抓住視線,然後感受到他的陰森恐怖。
因為,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上贏得遊戲。
每一位贏過君主,妄圖進入晚宴的賓客,都會面對趙騁懷的重新篩選,成為慘烈的輸家。
即使幾個月未見,他俊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