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揉了揉眼睛,嗯?你是趙遲深的
我叫張玉明,虞先生。他穿著黑色西裝外套,親切友好得就像普通員工,趙總說您辛苦了,讓我陪著您休息休息,四處玩玩。
陪著?
是監視吧。
虞衡翻身坐起來,睡得昏沉沉,好在疲乏的精神得到了放鬆。
行,那你陪我出去轉轉。
黑星的豪華郵輪緩緩行駛,平穩之中帶著微微波盪,虞衡散步都覺得心胸開闊起來。
他坐在上層安靜的觀景臺,吹著海風,喝著飲料,還能跟他好好學習的兒子,來一場面對面的視訊通話。
南宮猙這兩天沒受什麼苦,只是寫了好幾倍的練習題。
好不容易見到了老父親,卻發現他爹輕鬆愉快吃甜點,而他只能在黑衣人看守下,老老實實寫作業。
終於,南宮猙忍不住問道: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雙藍色大眼睛,純真可愛的看著虞衡,十分能夠挑起他氾濫的愛心。
因為這個年紀,懂事不吵鬧的小孩子極其稀有。
南宮猙眼圓圓,臉胖胖,一腔信賴的視線依靠著他,好像自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哪怕是表面演技,也讓虞衡感到靈魂熨燙。
南宮猙在他的記憶裡,冷漠得近乎神經病,對緒思思的執著掩蓋了一個人所有優點,可是猙猙沒有呀,他只是一個小學數學題都寫錯的可愛小孩子。
快回來了。虞衡慈祥的安慰他,放心,星期一的課,你一定不會遲到。
南宮猙:
那雙藍色眼睛顯露出的期待變成詫異,表情無法掩蓋的委屈,總算令虞衡低落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欺負小孩子真的很有意思。
特別是他欺負的小孩子,未來狠絕兇殘、目無法紀。
社會主義當班人虞衡,分分鐘都在考慮,如何讓走歪路的南宮猙,重回正途。
腦子有病可以治,性格不好可以改。
南宮猙遠遠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虞衡隔著影片檢查逆子作業,已經考慮好了
要將睚眥必報的南宮猙,養育成一個溫柔禮貌、陽光燦爛的大男孩。
就像
趙騁懷?
虞衡結束了父慈子孝的檢查作業工作,忽然想起那位小帥哥。
趙騁懷留在他心裡的印象,溫和又靜謐,眉眼笑容浮現腦海,他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一掃而空。
好像這世界上唯一真實的正常人,熱愛著虞衡所愛的遊戲。
於是,虞衡問道:張玉明,你瞭解趙總的弟弟嗎?
二少?張玉明眼睛露出一絲詫異,很快笑著回答,不瞭解,二少常年在國外生活,我們很少見到他。